聞著自己身上酸臭酸臭的汗腥味兒,她猜測這是風寒導致的發汗,能活過來,真是上天憐憫,這鬼地方也不知道是哪兒,那個該死的貝寧又去了哪兒?
她想從空間偷拿出來點兒東西吃,好填飽肚子,可是獸人的嗅覺極為靈敏,她不敢冒險。
尤其現在她的臉,即使不去看,也知道慘目忍睹到何種地步,在南迪族的時候,她尚且幾天洗一次澡,可如今出了南迪族,別說幾天了,就是一個月,恐怕也洗不上一次。
環境的轉變,身體的不舒服,再加上巨大的恐慌,使得她的姨媽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來了。
身下的血流不止,讓她惶恐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在南迪族她有熱水有換洗的衣服,可是這里她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不說,她甚至還不敢隨意的從空間里拿出來,生怕這個人注意到她的特殊,繼而挖掘出她的秘密,讓她更加沒有逃離的可能。
糖糖每次來例假,肚子是不疼的,只是下墜的難受,可她沒想到這次老天就好像故意懲罰她一樣,一抽一抽的疼痛感伴隨著血塊從她身下流出,怎么辦?這個破房子里除了獸皮獸骨獸肉之外,什么都沒有。
難道她所在的地方是萬獸城?
就在糖糖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面好似響起了人踩雪咯吱咯吱響的聲音,她耳朵抖動了一下。
腳步聲還真的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走到了門口,拍了拍身上的雪,去掉草披和獸皮帽子,這才轉過了身。
露出了那張冷漠孤僻,犀利深幽的褐色眼睛,糖糖坐直身體,正好能仰著臉看到他。
四目相對間,她能看出他眼底溢出的喜悅,但很快就一閃而逝,被凝重所取代。
“你發情了?”大姨媽來就是發情,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吐槽這個詞了。
糖糖淡淡的看著他,也不說話,貝寧走過來,深深的吸了口氣,確定她的確是發情之后。
有些抓狂的撓了撓他炸了的頭發,“你平時都是怎么弄的?躺在那兒不動?還是怎么著?你身上的衣服我不知道怎么脫,這幾天你被折騰的夠嗆,需不需要換洗一下?”
糖糖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而后環顧一圈,冷笑。
“就這樣的地方,我沒掛掉,就是我福大命大,還想讓我換洗?你有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