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里的人戴著棒球帽,穿著打扮都很樸實,雖然只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的五官,不僅給她,甚至還給原主造成了無法磨滅的陰影,所以這一世,花顏是一點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
只是,這大過年的,他為什么來這兒?
花顏拿出手機,忍不住給戴嬌榮打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卻是關機的提示音兒,這半年里,她們之間沒有再聯系過,她不知道現在這個女人在哪兒,但如今打不通,關機,十有八.九已經在東窗事發之前離開京城了。
華國強提前出獄,沒有找到那個女人,要是以坐過牢的身份回老家,他自己想必是丟不起那人的,所以,他在這個時候想起他這個女兒,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呵呵,他大概是忘記了他的女兒是誰養大的了,對于這個只奉獻一顆小蝌蚪的男人,早就沒有了任何感情。
來人在門外拍了大概半個小時的門,花顏都沒有打開,最后還是對門的鄰居道:“你是誰呀?找誰?”
“找我女兒,她在家嗎?”華國強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沙啞暗沉。
對門的鄰居先是一愣,而后一臉恍然:“你就是那個殺妻的勞改犯啊?”
女鄰居一說,就被男鄰居拉了一下,女人不屑的回頭瞪了自己男人一眼。
“你怕什么,難道他還能把我也撞死不成?咋滴,我說他勞改犯說錯了?他有本事別讓我說啊!就他這種人,也好意思找過來?你走吧,你女兒不在這兒住,就是在這兒住,也不會給你開門的,就你這種人,就不應該由后代,呸,什么東西!”
女鄰居咣嘰一聲,把門給甩上了,留下那個穿著黑色羽絨服,隱在帽檐下,陰沉的一張臉。
不等勞改犯轉過身,女鄰居再次把門打開:“你趕緊走啊,你不走我報警,像你這種人留在這兒,老娘害怕,我和嚴悅是很好的朋友,看到你我就想到嚴悅是怎么死的,你怎么就好意思找過來的,趕緊滾,不滾老娘報警!”
華國強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女鄰居,女鄰居被他盯得有些發毛的時候,她男人突然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強勢的擋住了華國強陰鷙的目光:“你走吧,不走,我們真的要報警!”
男鄰居揚了揚手里的手機,威脅味兒明顯,華國強不甘的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防盜門,最終選擇按了下電梯。
男鄰居看著他步入電梯,才松口氣回頭對自己媳婦道。
“你這個虎娘們兒,膽子怎么那么大?像這種人是沒有人性可言的,尤其他坐過牢房,跟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來往,就算他坐牢之前是大公司的老板又如何?誰知道這些年心里有沒有扭曲?以后可長點心吧!”
花顏內心感激對門的叔叔阿姨,想著回頭買什么禮物送過去表示感謝的時候,凌曜站在陽臺往下看,正好看到華國強往上抬起的頭,他趕緊往后退了一步,皺眉看向花顏:“你這渣爹,有些難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