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沒上過學,現在是哪一年,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拾荒老人所在的村子附近。
說起老人,也是被兒子媳婦攆出來的,她不是原配,卻是養大孩子的后媽,老伴去了后,她自己又有病,幾個兒媳婦一商量,就把他攆出去了,兒子們紛紛不表態,她為他們操勞一生,自己甚至沒有生育,卻換來這樣的結局,心碎絕望后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十多年,奶奶是在離家之后的第二年撿到的馬璐。
她自己都養不活自己,卻還撿了她養了她,足以可見人是好人,偏偏沒有好報,甚至等不及她穿過來,人就走了,實在是……
馬璐長得不差,要不然怎么會被那么多人給欺負?
也不知道良田用什么方法,將她的視網膜給修復到位了,隨著視線逐漸清明,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清晰,尤其當她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長什么樣的時候,惡心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因為《貓典》里面很多法術需要通過眼睛施法,之前她看不到,只能選擇武力攻擊,現在有了眼神,她直接用精神控制將這個人渣沉河,像這種人,留著也是當漢奸的料,死了一了百了,垃圾。
她用精神控制他自己走下河,沉下去,直到看見被水卷走,才收回自己的精神力。
這個人,就算不死,也得被這激流撞得七葷八素,畢竟還處于未完全清醒的狀態。
她沒直接下死手,一方面不想自己手上染命,另一方面,也算是回了他拖她上岸的恩了。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那可真叫一個破爛,灰不溜秋的,滿是補丁,頭發也不知道多久沒洗,儼然就是個女乞丐,要不是這張臉還算干凈,只怕也不至于受這么多欺負,想想也是極慘。
剛剛恢復視力,眼睛有些不太適應炙熱的陽光,她不得不躲到岸邊的林子里。
她所處的位置是山區,至于民國什么時候,從剛剛那人沒有長辮子來看,怎么著也不應該是清末民初。
哪里的山區,更不知道,誰讓這丫頭從小就沒出過山呢,老太太也是靠在林子里撿拾野菜野果子,偶爾運氣好能抓點魚,勉強把她養大,所以她很瘦,看起來極其營養不.良。
沒有了田,系統商城也沒了,她都多少世沒見過了。
仇勉強報了一個,剩下都是些什么人,需要她進村子一一核實。
現在關鍵問題是填飽肚子,她太餓了。
時下正是天熱的時候,山里面蚊蟲鼠蟻多的不像話,如果耳朵能聽到,只怕還能聽得到蟬鳴。
這個地方風景不錯,遠處還有一個大瀑布,河水一路向下,所以水很急,在這兒肯定抓不到魚,得想辦法往下游去,她努力找尋記憶,可發現記憶一片黑,啥都找不著,回家的路,怕是不太好找啊,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么來到這深山老林里的。
這可不是她自己來的,是她跳河以后被沖到這邊,巧了,被那個二流子給撞上,把她拖上了岸,原本想趁著人還沒死,欲行不軌,哪里想到醒來的這個人已經不是昔日那個任人宰割的馬璐了?
之后馬璐就在山里面轉悠,因為雜草太多,她害怕遇上蛇,找了根粗樹枝當手杖,到處拍拍打打,要是有認識的野菜,就扔到空間里,野生蘑菇、不認識的野果子,那是碰都不碰,吃死可去球了。
全然不知,自己距離原來的村子,已經越來越遠,到底是在獸世生存過,靠著山里面的植物辨別了方向,順著水流從天亮走到天黑,生吃野菜,喝溪水,做瓦罐裝水,睡空間,用了好多天,她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天,大概得有十天半個月吧,才走出了這片叢林,找到了一條路。
順著這條路,她摸到了附近的一個鎮子上,此時此刻,她的樣子還算能看,破是破了點,山里面人都窮,也不差她一個。
至于身上,已經在山間溪水抓魚的時候,搓泡了好多次,干凈著呢!
唯一麻煩的就是一頭糟糕的頭發,沒有剪子,她沒辦法剪斷,于是在山里鉆木取火,用烤魚剩下的草木灰,洗了洗自己打結甚至長成灰條的頭發,媽呀,太惡心了,甚至長了虱子,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似洗干凈了,才從水里爬出來,這個時候頭已經很疼了,勉強搖晃著走到鎮子上。
因為頭發實在太長,她找了家理發店,就問人家收不收頭發,民國時期已經有假發了,所以頭發也是有需求的,她的頭發已經及腰,洗干凈之后黑黑的,質量似乎還不錯,幸好老板沖著她點了頭,于是她痛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