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重慶呢,因為近,其他地方她根本就撐不到。
可是這個年代的火車走的很慢,她又只能靠野菜野果所剩無幾的燒餅充饑。
天知道她到重慶火車站的時候,已經餓得走不動道了。
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走出了火車道,暈倒在了路邊。
沒辦法,餓的呀,喝水都擋不住的眩暈感,沒等進入空間,就暈了。
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破的窩棚里,房子是用木板臨時拼接的,里面堆積著各種雜物,但床鋪還算干凈,沒有異味,她這是被人撿回了家?
她從床上坐起來,吱呀一聲,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很快,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端著碗走了進來,看到她,立即問道:“你醒了?”
這三個字不用翻譯她就能讀懂唇語,點了點頭,感激的看著她:“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謝啥?都是苦命人罷了,餓壞了吧,先喝點糊糊。”
糊糊是面糊糊,很稀,但能在這種情況下喝到細面糊糊,已經很幸運了。
一碗糊糊很快下肚,才感覺胃不再發酸,她抬頭不好意思的看著女人:“我會還你的。”
“還什么還,不用你還,聽你這口音,不是本地的吧?”
“我叫馬璐,15歲,外地跑過來的,我耳朵不大好,聽不太清聲音,所以交流起來有點困難。”
女人詫異的看了一眼,“沒感覺出來啊,那我說話慢點,你沒家人?”
馬璐搖頭,“我是孤兒,沒有親人。”
“那敢情好,我也沒有親人,既然我救了你,也算有緣分,咱娘倆相依為命可好?”
看來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女娃娃了,馬璐看她心眼實在,都這么窮了,還給她吃白面糊糊,就點了頭。
“既然你答應了,我也不瞞你,我從前被男人賣到J院,后來我逃了出來,來到這兒,雖然沒人知道我的過去,但我自己惡心,就沒再嫁人,一直以寡.婦自居,平時靠給人家洗衣服,撿破爛,勉強過日子,你一個姑娘家,頭發見那么短干啥?是因為太漂亮了?”
馬璐苦澀一笑,“難怪你說都是苦命人,我的情況比你好不到哪兒,我連是誰欺辱我的都不知道,跑是跑了出來,可卻不知道怎么活,頭發是賣掉的,換了是個燒餅,吃完就暈了,可能跟我長期營養不.良有關。”
“想不到你口齒倒是伶俐的很,一般耳朵聽不見的人,很難開口說話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的聽力只是受影響,不是完全聽不到。”不這么說,她根本就無法解釋。
而且這女人雖然穿的破爛,但干凈,尤其談吐也不像是不識字的粗魯婦人,說話很有條理,不是普通人吧?
這個年代能夠識文斷字,那可不是一般人家。
“您看我能找個什么活?我之前跟過一個先生識過字,學過算術,能算賬,雖然干不了體力活,但是寫字算賬什么的,能做到,我還會繡花,做飯,去給人家當丫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