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翊一回京,就開始了他的奪嫡之行。
大抵是準備的太充足了,也或許是從未將北冥雋、北冥墨看在眼里,所以,他是直立行走踏入翊王府的。
他這波騷操作,可謂是震驚了整個圣朝,甚至于很快的傳向其他三國。
消息傳到太子北冥雋的耳里,剛開始是震驚,難以置信,到平息后的冷笑與嘲弄,這樣的心理變化,也不過用了一刻鐘的時間而已。
“他能站起來又怎樣?他還能恢復如初不成?笑話,這些陳年舊毒那是會侵入骨髓的,我就不相信他能夠完全清除干凈毒素,還有他的身體肌能這么多年沒有鍛煉,能保持不萎縮就算是好的,還想和以前一樣?嗤,不自量力。”
北冥雋說到這里,那是滿臉的諷刺和不屑,以前他是有天賦,可那是以前,現在的他,就算好了,那也和半個廢人差不多,這樣的水準,如何能和他對抗?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然而,北冥墨卻皺起眉頭,“太子殿下,你可莫要得意忘形,這次可是風之谷谷主親自為他解得毒,咱們的人只知道他在風之谷待了半年,卻不知道他的毒是怎么解的,雖說這半年來來回回送了不少禮物和金錢進去,但水族是那種用錢就能攀扯上的?我擔心的不是他能好到什么程度,而是擔心半年的相處,讓他和水族的關系更進一步了,倘若他有了如此雄厚的財力支持,那咱們的勝算,還能有現在這樣自信?”
水族于世人所忌憚,不僅僅是水昀天、水無痕、水逸軒子孫三代的實力,另外還有南越兩大家族文氏(水逸軒外祖家)與梅氏(水逸軒奶奶的娘家),雖說只是外家,可因為這些年水族生意的擴大,需要南越那邊外家的支持,所以有些生意是有往來的,除了生意,可能還有其他合作,這種環環相扣的家族盤繞,不止在圣朝和南越,還有藍月和西楚,水族就像一棵高.聳入云的大樹,下面盤根錯節了多少,光從表面看,誰都看不明白。
所以,北冥墨從來沒有小看過水族,也從來不敢去得罪,現如今,北冥翊的毒讓誰解不好,偏偏讓水族給解了,怎么想怎么覺得心里沒底,沒有把握的事兒,他從不干,生怕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當太子和北冥墨合計著如何與北冥翊打擂臺的時候,北冥翊卻帶著圣朝的皇帝的親筆書信,親自前往藍月國皇宮,向藍月王求娶云溪公主。
而他能站起來行走的消息,也因此傳遍了四國。
這個時候的慕容雪還在夕苒島共享天倫,因為夕月的記憶逐漸找回,也被誤認為這是她和鳳溪白的女兒,所以對慕容雪那叫一個好。
慕容寒距離夕苒島近,三天兩頭的上島探望,母子倆也早就相認。
對比島上的安寧,藍月國境內雖算不上太平,但也比圣朝干凈利索的多,其主要原因是清除了白氏一族之后,朝堂動蕩,人才流失,內亂須得三到五年的時間才能徹底平穩下來。
慕容寒如今已經有了封地,等明年開春就要去封地,新帝繼位后,無昭是不得回宮的,所以,他自由的時間,也就是而今慕容翼在位的這幾年。
北冥翊親自前往圣朝來求親,才得知半個月前,二皇子良王正式冊封太子,已經走了藍月國的正常冊封流程,上了宗譜、去了祖廟,良王變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而北冥翊之所以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是因為他在路上,接收消息的過程中出了紕漏。
北堂清有些難以置信:“慕容寒不是比這個良王更受.寵.嗎?為什么最后冊封太子的人不是他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慕容寒自請離京的事兒,就只有慕容翼和他本人知道,就連慕容雪那兒,都沒仔細問過,別人又怎會知道呢?
他們這次是來求娶慕容雪的,現在慕容寒失了先機,未來可能就只是藍月的一個王爺,那……還有求娶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