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時間長了,大家反而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也習慣了主子時不時的驚人妝扮。
一場秋雨一場寒,沿海地區的風還特別的大,尤其他們這邊沒有多少山脈可以擋風,大部分地方的山其實就是個百十米高的土坡,大部分都是平原,種地是方便,但冬天面臨的就是冷,透骨的那種寒。
當水逸軒來看她的時候,覺得這里的環境實在糟糕透了。
“你還是跟我回圣朝吧?風之谷四面環山,即便是冬天,也冷不到哪兒,還造了你上次提議的炕頭,可暖和了,總比你待在這又冷又干的地方強吧?”
其實江雪真沒覺得哪兒冷了,她每天待在外面的時間很少的,大部分都待在四季如春的空間里侍弄自己的十塊兒田地,每天干這干那,一直活動著,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冷。
冬天好呀,冬天大家都貓冬,她不出門也就不顯的奇怪了,倏然不知她的怪異,已經成為公主府的默認常態。
都是從建府就跟著她過來的人,也都是慕容寒精挑細選過的下人,不管是太監、侍衛、宮女,別的不說,就那張嘴嚴實,誰都知道‘蠢材死于話多’,所以瀏陽這個地方的官員,每次上門,都撲個空,久而久之,也都知道公主殿下不愛見客了。
“我哪兒也不去,你看我調和出來的這些面膏、香胰子、香水、口脂怎么樣?我是都試過了,用出來的效果,可比市面上的那些溫和細膩多了,而且特別的保濕除穢,你去洗把臉,我給你做個面部保養,試試我做的這些新品,瞅瞅我能不能大批量的生產。”
水逸軒驚訝的看著她:“你這些日子全都在折騰這些?”
“是啊,我總得給自己找個出路呀,大部分生意都被你們水族包攬了,哪怕我自己的封地上,也是你水族的招牌閃耀的晃眼睛,”
水逸軒皺眉,“我能養得起你,你還有封地上的稅收,你根本就沒必要再折騰這些呀?”
“不,我要折騰,將來我要讓瀏陽這個地方,聞名四國,我不靠你,我就靠我自己,我也不想成為你的附屬品,你可以是我的避風港,但不能是我成長路上的絆腳石,我不想當金絲雀,也不想被豢養,我想獨立,合在一起是夫妻,單獨分開也能獨當一面那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在水逸軒看來,男人養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女人在他們的眼里,那就是相夫教子的,雖然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丫頭獨立性非常強,但萬萬沒想到,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那種不需要你,她也能成長的感覺,實在太不爽了。
所以,江雪這么說,他實在不敢茍同:“這么說的話,你是想要和我兩地分居?”
江雪挑眉:“人家還小著呢,你不是說了,要給我時間接受你?太年輕生孩子不好,所以我就利用這幾年光陰,將自己想做的,該做的事兒都做了,二十歲以后再給你生孩子,行嗎?”
水逸軒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看著她無辜的大眼睛,他突然覺得姑娘家家的,為什么要這么好強?依賴男人有什么不好的?當嬌滴滴的豪門貴婦,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日子和生活,怎么到了她這兒,反而是一種警示和煩惱呢?
“我覺得吧,新婚燕爾,最好可以好好相處,你可以不要孩子,但你不能剝奪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你想做生意可以,跟著我啊,跟著我你想去哪兒都成,就是不能像現在這樣,我在圣朝,你在藍月,這,說出去也不像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