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胰腺癌,剛做了手術,雖然發現的早,還沒擴散,但這是老人的一個心愿,能不能讓我們見見孩子?”
從三歲到十一歲,七八年了,現在來談祖孫之情?
祁琪可不管那老虔婆得什么病,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文強。
“你不是再婚生子了?你家又不愁孫子,干啥非要我兒子?對不住,不見,我兒子沒有爺爺奶奶,這孩子是我一手帶大的,逢年過節沒見她來一次,連月子都是我媽伺候的,人家老兩口知道生的孫子,高高興興出去旅游了,月子之仇,不共戴天,想平白無故的得這么大哥孫子,我美的他們!”
啪的一下,祁琪把電話撂了,甚至還拉黑了文強的手機號碼,她甚至沒有給他回嘴的機會。
你們無情在先,姐無義在后,沒毛病,自己釀的果子自己吃。
看我兒如今成才了,就想認回去,世界上有這么美的事兒嗎?
當初她媽媽去世,前夫家距離他們家沒多遠,不也連個面都沒露過?
但凡誠心和好的,這么重要的場合會不去?她之前相處的比較好的幾個小媳婦,知道這事兒,還專門跑到他們家送母親一程呢,街坊鄰居都知道,就不信你家人會不知道?
當然,他們不欠他們家的,她也沒有想過要道德綁架,只不過今天這人想當然的開場白,惹惱了她。
這件事她沒跟家人說,以為拉黑了人,又畢了業,這家人會找不到他們。
萬萬沒想到人家賊心不死,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找到了這次大賽的主辦方,打聽祁陽的學校。
主辦方可不敢隨意的透露資料給別人,尤其這老頭老太太還情緒激動的對著他們罵祁琪的名字。
祁琪對于京城人來說,不說人盡皆知吧,但凡天天刷抖音的,都認識。
而祁琪離婚,自己帶個孩子的事兒,老粉都知道,正好這位辦事人員是知情.人士。
所以,她下意識的問:“你們所說的祁琪,可是那位擁有六千萬粉絲的祁琪?”
老太太怒火中燒,幾乎是用吼的:“不是那個賤人是誰?我們的孫子,她說改姓就給改了,現在連面都不讓見,我要到法院告她去,到哪兒我們都是有理的,她憑啥不讓我們見孩子?”
辦事人員閉了嘴,即刻拿出手機,偷偷的拍了一段時間,私信給了祁琪的工作人員。
因為她本人的私信關閉了。
然后找到祁陽的教練,把這件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輾轉多個人,最后才聯系上祁琪。
祁琪思索再三,把兒子叫到身邊。
“你現在大了,我想有些事你可以自己做主。你的爺爺奶奶,親爸來京了,要見你,你見不見?見的話我安排。”
“媽媽不見?”聰明如祁陽,一下就聽出來這當中的關鍵。
祁琪搖頭:“我不見,我怕氣出內傷,不過我你放心,我接送你。”
“媽媽不怕我跟著他們走?”十一歲的大男孩兒調皮的朝她眨眨眼。
祁琪摸了摸他的頭:“傻瓜,你是我養大的,這幾個人但凡誰抱你一天,我都不會這么說。你是我一個人帶大的,養大的,要是連這點信心都沒有,那我白活這么大了。這么說,你愿意見他們?”
“賊心不死,老這樣騷擾咱們,倒不如一次性解決。把那男的電話給我,我給他們打。”
小家伙有一臺老年機,拿到電話直接去了陽臺,祁琪也不跟過去,就這么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喝咖啡。
一旁的老父親急得不行:“你就不怕他們把人給你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