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次傷,還吃飽了飯,這算不算意外收獲?
安怡不知道他從前的日子苦成那樣,因為自從那幾天看出來他對自己的不喜之后,除非必要,否則絕不過去看。
前三天還給他洗臉,后來也不洗了,漱口洗臉除非他主動要求,否則她絕對不會主動。
就連給他傷口換藥,她都不在溫柔,有時候觸碰到他的疼痛點,雖然人沒說啥,可她瞧出他咬緊的牙關,額頭沁出的汗水,這都表示他在隱忍,之所以沒有喊出口,還是男人的面子問題。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但凡你吖流露出來稍許的感激之前,她也不至于這么對他。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經過她的包扎和換藥,他的傷口愈合的很快,但是腿上有骨折,沒那么容易行走。
除了頭開始幾天,有人挨家挨戶詢問有沒有見到陌生人,還拿了一張不怎么像的畫像詢問外,倒也沒有上升到上門搜捕的地步,著實嚇了她們一跳,都想著實在不行,把人轉移到地窖里去呢,誰知道那些人就好像只是應付差事一樣,問過之后就走了。
“你好端端的怎么會中彈?那些人找的應該就是你吧?”
她問過他這個問題,可是回答她的除了白眼兒,就是沉默。
她倒也沒逼著人家一定要告訴自己,不過因為家里多了個男人,出來進去都顯得小心翼翼多了。
平時在家也都是教學、帶孩子、做飯、做手工,因為孩子長得快,還得時不時的比著安然的尺寸給她做新衣裳。
至于安娜和安琪的,都是自己做,因為布少,大多數都是拆拆洗洗,她空間如果能弄來舊布料,她們會洗干凈之后,湊合著給自己縫補一身棉衣外套,只有換著穿,才不會顯得臟,畢竟拆洗一次,著實不容易。
女人天生愛美,總不能一個冬天都只穿一個色兒,所以她們也希望變一變花樣,安怡趁著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在空間里翻騰,碰到還能用的布料,直接拆掉給她們,當然,每次給之前,都要外出走一圈兒,編個能糊弄過去的理由。
這樣的事兒肯定不能經常性,要不然會讓她們產生錯覺,好像她手里隨時都能找得到布料,不管好的壞的,總能輕松找到,這個習慣不能養,也不能慣著。
所以和安怡相處的這些年,她給她們倆制造的環境是什么?
吃的方面,有好自然也有差,好的偶爾,差的水準也是和平頭老百姓常吃的那幾樣持平,至于穿,那就苛刻的多了,一年四個季節,春秋季有一半時間穿的是稍微厚一點的褂子和棉衣,深冬穿厚的,即使是夏天,也是早晚溫差大,早和晚穿的就是春秋季的另一半,稍微薄一點的長袖長褲。
她沒有給姊妹倆做過新衣裳,都是空間里挑挑揀揀的,亦或者她穿剩下給她們的,當然,她也不例外,鮮少買新衣,即便有新的,那也是內.衣,這一點,倆孩子也不例外。
在物資緊缺的五十年代,布料什么的,一年一個人才能分到三尺六(1米1左右),有時候一家人要做衣服,可能要攢很久,或者找別人去兌換,但是一般布票很少有人往出兌的,但凡人家結婚生孩子,那布票,不知道要求多少人才能湊夠,太不容易了。
萬幸安怡不用操這個心,在大環境下,人們穿著打扮都無法講究的時候,只要追求干凈整齊就行,誰家衣服上還沒個補丁啊,因為周圍人都是這樣,所以即便是她,偶爾也會穿一下應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