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權當沒看到,給他結痂的傷口涂藥,涂完藥再纏繃帶,胸口的傷已經好,腿部的傷還需要繼續修養。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我那個餅盤呢?那可是我的護身符啊,要不是那個餅盤,我可能就死了,先前我居然忘記問你要,”
安怡聽到此處,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打開自己的醫藥箱從里面扒拉了一會兒,找出那個金色的餅盤,拍到了他的手里。
“這里有紙和筆,你寫個借條,從救你到現在,勉強收你一百塊錢,沒有錢,物也行,但也得值這個價!”
男人瞠目:“一,一百塊?你搶劫啊?”
“你的身體還算不錯,恢復的很好,這次換完藥,后續你自己換藥就行了,完全恢復明年開春,不要掉以輕心,平時出門最好還是拄拐,那個拐杖就送給你了,一百塊怎么就多了?難不成你覺得自個兒的命還不值這個價?”
“我一個月才十四塊五毛錢,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湊這一百塊?”
安怡收拾好藥箱:“可以給我東西啊,比如金條啊什么的?”
古晟的臉瞬間巨變:“金條?那東西我沒有!”
“沒有就給錢,就年前吧,給你一個月時間準備,不過分吧?”
現在陽歷12月半,1月半才陰歷春節,一個月時間,是緊張了點兒,可她就是感覺這貨有金條,她當年都能攢的下來,像他這種抽煙喝酒的人,怎么可能不攢點金條在身邊?
之所以知道他抽煙喝酒,是因為當初救他的時候,身上有煙味兒,他家里有酒瓶子,肯定喝酒,棉被質量看著還可以,他還有軍大衣,在外人那兒穿的破爛,但是這家里卻是有幾件值錢的,別人看不到,不代表她看不到。
一百塊換一塊兒金條,不虧啊!
可是古晟覺得虧大了,但安怡也不搭理他:“年二十九我會再過來,找你要債,你自己掂量好!”
聽似漫不經心,實則威脅味兒十足,這讓古晟十分不爽:“女人,你可夠貪的。”
“我家冒險收留你半個月,還救了你的命,一根金條而已,我就貪了?我還給你糧食呢,那半個月伺候你端屎端尿的,這些都不要錢?你當我白救,白干那些活的?銀貨兩訖之后,你我再不相識相見,不好嗎?”
撂下這句話,她騎車就離開了棚戶區,而古晟卻一臉沉郁的坐在那里,掂量著她那段時間的照顧,到底值不值一根金條的錢。
“居然還是個吝嗇鬼!”古晟在安怡那里的印象分,又折扣了不少。
臘八節的時候,安怡熬了一大鍋的八寶粥,用料很足,花生紅棗枸杞玉米粒紅豆糯米蓮子赤豆扁豆等十多樣兒,匯成了一大鍋營養好喝粘稠的米粥,因為甜絲絲的,又種類多,她們將那一大鍋粥喝了整整一天。
配的是酸辣海帶絲做粥菜,也沒吃主食,因為粥很粘稠,餓的話,就烤幾個粘豆包或者紅薯吃,極具東北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