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井?”井下作業難度大,都是體力活不說,還非常危險,當然,補助也很高。
女孩兒搖頭:“不是下井,他剛去,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讓下井,不過給安排的工作也不會清閑了,我媽想讓我去,可人家說了,定了名額就不能換了,而且我起碼是高中文化程度,讓我去參加礦上的考試,如果考過了,可以進廠當個文職。”
女孩兒說到這兒,安怡差不多就明白了,她怕是很難再往上考了,父母把她供養到這一步,說明這個家庭不算重男輕女特別厲害,父親突然出事兒,留下這孤兒寡母,一串孩子,兄弟姊妹三四個,光靠母親一個人肯定不行。
安怡留下三元的慰問金,就辭別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她也沒打算再勸,畢竟這家的家庭情況在這兒擺著。
女孩兒家距離古晟家并不遠,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兩個大男人正在院子里挑水種菜,一看到她進院子,古晟趕緊拍了拍手上的土:“你忙完了?”
“是啊,你怎么現在才種菜?”這都過了五一了,不覺得晚了?
“補種的,之前的不知道為啥沒出來,你跟我來。”
古晟先一步進屋,安怡朝秦崢點了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跟著進了屋,這次,卻是撩起了門簾。
未婚男女同.居一室,一定要把這個細節做到位,起碼的禮貌問題。
“你躺上去,我洗個手。”安怡洗手之后扭過頭,看到古晟已經撩起了褲腿兒,經過仔細的檢查,不僅皮肉沒問題,骨頭也沒問題,再看了他胸口的傷,也什么事兒沒有,充分說明她自己配的藥有多好使,所以,當她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古晟的時候,后者尬笑:“你對自己的醫術和藥,似乎很自信。”
“我一般不給旁人看病,但是既然看了,那就有十成十的把握,你的傷口沒有丁點問題,就連皮下組織也沒問題,那么你問我要藥,就只有一個理由了,是不是為了外面那個人?”
古晟也沒否認,“剛剛在外面,也不好說,只能說我自己的問題,沒錯,我那戰友身上有很多老傷,大部分都是在戰場上留下來的,你看你的藥能不能……賣我們點兒?”
生怕她不給似的,趕緊又加上一句:“放心,虧不了你,”
安怡嘴角一抽,斜了古晟一眼:“我得看過傷勢才能對癥。”
“不用看,都是槍支彈藥,和我之前中槍是一樣的,他,并不喜歡旁人碰觸。”
安怡冷哼一聲:“你當初也不喜歡,怎么滴,我治好了你,你作嘔了?嫌我長得丑,不是漂亮醫生,所以不給我看,只要我的藥?難道你不知道藥不能隨便吃,隨便涂?你們不給看,我是不會給藥的。”
古晟整理好衣服,見安怡言辭鑿鑿,大半個月的相處,也知道她什么人,嘆息一聲,認命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