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把人趕走之后心情看似舒暢的回了家,事實上也清楚自己無意間樹了個敵人,不過像張家這種毒瘤,即使她不幫忙去除,再過今年,他們也落不了好,端看他們家有多少關系網了,鐵的很了,或許還能更進一步,但如果只是紙老虎,那肯定是第一批待宰羔羊。
安怡沒想過要坐以待斃,那一家子極品離開之后,她就把孩子交給安琥照料著,自己騎車出去,在沒人的地方易容打扮,然后騎車帶著雞蛋去了縣城唯一的一家屠宰廠。
雖說是縣城唯一的一家國營單位,但是規模還不小,因為他們這縣城不算小,管著周邊十來個屯子,三四個生產隊,下面送過來的任務豬,都是這家屠宰廠負責處置,如果規模小了,他也不敢這么猖狂啊!
所以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屠宰廠的家屬院,這年代幾乎沒有樓房,尤其是東北,樓房需要集體供暖,家屬院一類的集體供暖鋪設在這個年代還算是個麻煩事兒,所以還都是平房或土坯房,她趁著賣雞蛋的功夫,打聽到了廠長一家居住的位置,順便了解了下他們家的人口情況,不過似乎人緣不咋地,老太太提起張家老太就咬牙切齒的。
安怡沒興趣聽他們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賣完雞蛋就趕緊走了,不過卻是回頭看了一眼屠宰廠據說位置最好,面積最大的那個平房小院兒一眼,想著該怎么將這一家的把柄都找出來。
晚上回到家她就開始計劃這件事,第二天一早正常去上班,剛到學校,就被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安老師,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安怡早在自己進辦公室,聽到同事說主任找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可能出事兒了,果不其然,一進辦公室,看到校長也在,就意識到這家人已經開始報復了,而且還這么光明正大的進行報復,顯然是壓根兒就沒將她這個小老師放在眼里。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安怡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同事們紛紛過來問原因,她只是微微一笑。
“沒事兒,可能得罪人了,我先回家待業。”
之后將安娜和安琪叫出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你們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置妥當。我的宿舍已經向學校申請,可以先為你們保留到期末,其他的相信我,會處置好的。”
在倆妹子擔心的目光里,她去托兒所把自己的一雙女兒接出來,將學校的東西放回家,然后不疾不徐的開始給倆閨女和自己準備豐盛的午餐,一點也沒有暫停工作的焦急和不安。
雖說做老師,有個正經工作不錯,但如果成為被別人威脅的手段,她就不高興了。
主任和校長都是文化人,他們欣賞她,卻架不住被人威脅,還跟她商量,不要把事情鬧的那么僵,想想孩子和妹子,全家就指著她這一份工資呢,能妥協的話,還是去找對方道個歉比較妥當。
下午吃飽喝足了,她如張廠長所愿,親自前往他的屠宰廠,提出要拜訪她,結果保安同志明確的告訴她,廠長現在在開會,怕是沒空,讓她在門崗等,等啥時候廠長開完會了,再讓她進去。
下馬威啊這是,讓她老老實實等在這里好找機會教訓?
安怡不給對方這個機會,直截了當的對保安說。
“你現在去告訴你們廠長,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他現在沒時間,那以后我也沒時間,機會只有一次,是他找我談,不是我找他談,請他搞清楚這個先后順序,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之后,我就離開。”
保安還是頭一次見這么拽的女人,好心的提醒她。
“同志,你確定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安怡禮貌的朝他笑:“同志,我不求人,我只是給他一個來問我的機會,如果他不珍惜,就別怪我下手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