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被解了下來,兩個衙役抬著進了林子,沒有一刻鐘,就走了出來,看來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給扔了,畢竟他們身上沒有攜帶鏟子一類的東西。
去看其他的族人,仿若對這一切早已麻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說,甚至還因為可以休息,而稍稍松了口氣。
那個老人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按理說這個年齡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殊不知卻……
沈清對沈家人是模糊的,因為她從小就跟著被趕出府的父親生活,他們租住在一個小院子里,什么都得靠自己,所以哪里會認識沈家人?就連和她綁在一個枷鎖里的,有兩個是伯伯他們的兒子,可還不是彼此冷漠?
她觀察到路上上廁所的時候,只解開手撩,四個人一起撒尿拉屎,如果只有一個人拉,其他三個人一起蹲著陪他。
也不知道在她來之前,原主究竟是怎么忍的,難不成為了不上廁所,她盡量不喝水不吃東西?從而導致了她的死亡?
剛剛那個老頭被抬走的時候,只是脖子上的枷鎖被取掉了,手上的手撩和腳鐐還在,沒有去掉,這是預防假死出現,特意留給他們的紀念品吧,就算活著,有這兩樣東西,就限制了他們的行動,而且標示性也強,誰看到都會送官的,除非躲在山里面不出來。
終于從天亮走到了天黑,他們找了個林子坐下來,圍城一個圈兒,中間點篝火,七八個衙役看守在四周圍,手里發的是硬的幾乎咬不動的窩頭,沒有水,干吃。
沈清小口小口的咬著,因為嘴.巴干,愣是化不開,每咽一口,都感覺嗓子被剌的生疼。
這真不是人待得地方。
沈清抿了抿唇,想著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
一刻鐘之后,沈清就和旁邊的小哥吵了起來,理由是他搶了她的窩頭。
這邊的吵鬧,很快就驚動了衙役,衙役過來對著沈清的后背就是一腳,這下可好,還留在嗓子眼的窩頭本來就咽不下去,被衙役這么一踹,當時就卡著上不來氣兒了,沈清痛苦的想要伸手去捂自己的嗓子眼兒,奈何中間隔著枷鎖,四肢還因為受限動彈不得,沒多大一會兒,就停止了掙扎,歪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踹人的衙役被后面的衙役上去就是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你踢她作甚?還不趕緊看看還有沒有氣兒了?一天死兩個,像話嗎?”
“還有你,你自己沒窩頭?你搶她的干啥?”
“不是,不是我搶她的,是她的掉了,我幫她撿了一下而已,她就說我搶她的窩頭。我冤枉啊!”
嗯,是真的很冤枉。
沈清確認沒了呼吸后,就被卸了脖子上的枷鎖,然后兩個衙役抬著她,就把她扔到了林子里。
“把她埋了,晚上我們在這邊,容易招野獸。”
衙役沒辦法,只能把她放在地上,然后拿著垮上的佩刀開始掘土,挖著挖著,兩個人突然覺得不對勁,黑暗中,似乎有幾只綠眼睛‘哈哈’的吐著舌.頭朝他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