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柔,因為靠著她的耳朵說的話,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別扭的動了下。
“走吧,不要騎那么快,”
申晴欲哭無淚,“我不認識路啊,”
“有啥不識路的,官道不就那一條?直走就是了,”
找準了方向,又只有那一條路,閉著眼睛也走都對的好嗎?
申晴就覺得無語,要不是昨晚理虧,她才不要受這個罪。
好在小風現在愿意配合她,她只需要輕輕一夾馬肚,它就緩緩的跑動起來,馬蹄在土路上嗒嗒作響的同時,還蕩起了一層薄薄的土霧。
因為自己在馬背上睡著過,所以她并不懷疑林森是做戲的,人家不僅沒騙她,還非常有安全感的扯起了小呼嚕,看來是真的困得不行了。
不過,今天出門大概是沒看黃歷,這霧蒙蒙的天不僅說飄雪花就飄起了雪花,溫度也驟然下降的厲害,即使穿著大氅,也覺得大.腿和腳凍得麻酥酥的。
要是只天氣不好也就罷了,偏偏運氣也不好,她剛繞著這個土坡拐過來了彎兒,就碰上了一隊正在打劫的山匪。
這次受劫的是商戶,后面還有馬車,馬車里似乎還有姑娘家,如果他們只打劫,她絕對不會管這個事兒,但是,這些人渣居然還想欺辱婦女,這,她可就瞧不上了,當時就晃動身體把林森給叫醒了。
“喂,別睡了,出事兒了你看,這些人是你們的同行吧,不過這素質不行啊,你看,不僅人家姑娘丫鬟不放過,連人家身邊的那些嬤嬤都不放過,這還是人嗎?你管不管?你不管我想管,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姑娘毀了,”
林森揉著眼睛豎起了頭,下巴就擱在申晴的肩膀上,癔癥了一會兒后,總算看明白申晴說的到底啥情況。
他看了眼對方的人數,朝她歪頭:“怕是不行,你看,人家二三十個人呢,商戶的隊伍都被打趴下了,跑的跑,傷的傷,留下的那些不濟事兒啊,咱們就只有兩個人,你拿什么跟人家拼?至于那姑娘,你要真想救,不能硬碰硬,”
“那些跑的人,會去報官吧?”
天真的樣子,惹來林森的憐憫投睇:“報官?官現在哪有空管匪的事兒?你看我那如意寨,這些年官來了多少次,可是攻打下來了?這就是地頭蛇,官府也沒可奈何的,不過我們比較守規矩,殺人放火的事兒不敢,只要財,這些人就……有些不地道了,不過嚴格來說,人家更像是真正的匪,你要真想救,方法只有一個,趁天黑之后摸上去,不過等到那個時候,那姑娘家的清白還能不能保得住,可就不好說了。”
“趁天黑嗎?怕是不行,你看,咱們已經被發現了。”
申晴這話一落,林森就坐直了身子,探頭一看,可不咋地,有兩個小嘍啰已經發現了他們。
因為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正好是拐彎的彎道上,要么改道,要么就要繼續走下去。
官道就只有一條,其他的路都是沒有開發的小路。
小嘍啰很快把發現他們的事兒匯報給他們的頭兒頭兒,等那人聽到匯報往這邊走過來,林森下意識的瞇緊了眼睛。
那人在看清林森的樣子之后,也興致盎然的往前走了十來步,朝著他做出了挑釁的手勢。
看到那個手勢,申晴下意識的回頭看林森,果不其然,顏色黑了兩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