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小心,只要聽到腳步聲,就往空間鉆,等人離開了,她再出來。
靠著隱藏,成功跑出了那個村子。
她不知道綁架她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軍方通緝的罪犯,她這一把火,雖然沒有將人怎么樣,可好歹她沒有給他們留機會再威脅自己人。
左嵐的前世,是在十天之后才被救的,足以可見信息交通都不發達的年代,想要找一個人,有多難。
這個村子既然能隱匿罪犯,就說明村子里的人也不是啥好東西,所以她不會求助他們。
只要看到人,就想方設法的躲開。
她知道她現在很狼狽,衣服被火燒的破爛不堪,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全是黑灰,那是她故意抹的,因為這張臉太遭人惦記,誰能想到在舞臺上光鮮亮麗的她,如今會變成路邊的乞丐,踉蹌艱難的往鎮子的方向走。
她不記得路,也不認識路,就是憑直覺走的,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先離開這個村子再說。
餓了一天的她,力氣早就用完,腳上的皮鞋并不適合走原路,早就磨得疼痛難忍,更不要說手腕和腳腕磨出血痕的傷口了,稍微碰一下就得呲牙。
這個村子是京郊,她是京城第一文工團的臺柱子,她家也是京城的,李文強在北省某軍區,他此次出任務是在京城,所以他們就這樣碰上了。
說左嵐沒腦子也好,不懂事兒也好,事情已經發生,且不說這次任務咱們的人損失有多大,單就是為了拯救她,就犧牲掉兩名特戰隊員來看,就不是一般的隊伍。
她不知道那把火能不能把他們的據點給燒了,但她現在首要的任務是保命,只有她的命保住了,才能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的去解決那些人。
所以左嵐一刻也不敢停的連夜走到了鎮子上,然而鎮子上雖然有郵局,卻沒有電話。
這個年代電話稀缺,不是什么單位都有的。
她的皮包在掙扎的時候就掉了,錢和證件都在皮包里,現在她身無分文,也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如何借別人的電話再說,電話號碼她也沒記住啊
光靠兩條腿兒走,天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
累慘了她,只能找個隱秘的地方先休息,等天亮了,看看能不能蹭別人的車進京。
過度疲勞、饑餓、勞累,讓左嵐進入空間后,隨便抓了一把草吃了起來,來的路上在河邊喝了點水。
也顧不上臟不臟,渴極了就喝,餓極了就吃,先讓胃舒服了,才能睡得著。
現在是陽歷4月的天,早晚溫差大,但是空間睡覺恒溫,不冷,卻也算不上暖和。
她這一覺,睡的特別沉,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就蒙蒙亮了。
街道上已經開始有人走動,她還沒有打量好這個鎮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汽車站啥的。
畢竟這里距離京城近,就算只是個鎮子,應該也會有汽車停留。
可惜鎮子上沒有汽車站,不過在不遠處的土路,也就是和鎮子交界的大路口,看到了站牌。
即使天剛亮,但是這里已經有很多人扛著大包小包的等在這兒等著進京了。
左嵐趁著大家四處張望等車的時候,摸著人家的行李躲進了空間。
她沒有錢,只能用這個辦法,好在方法管用,也沒人注意到她,畢竟他們都將行李放在地上,天又沒有大亮,她站在最后面,何時消失的,都沒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