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所謂地態度,讓于彬眼底閃過一絲陰沉。
“于先生,您想怎么私了?”紀景臣見事態不對,連忙趕在他前面開口。
雖然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那所謂的私了也定然不是什么簡單的賠錢方式,但萬一有回旋的余地呢?
于彬扯了扯唇角,沒有回答。
他將桌面上的茶壺執了起來,走到郁芷的面前,以睥睨的姿態看著她:“再問你一遍,選哪種?”
氣氛瞬間變得劍張跋扈,校長室里一片寂靜。
紀景臣的臉色沉了沉,他握住郁芷的手腕,欲將她護在身側的時候,卻又被她一把推開。
郁芷緩緩地靠近于彬,毫不畏懼地抬眸,直視著他的瞳孔,眼底氤氳著寒涼:“你聽不懂人話?”
這句話說出口,連那坐在主位上喝茶的周孝謙都給愣住了,壓根兒沒想到她的膽子會這么大。
“倒是個伶牙俐齒的。”于彬冷笑一聲,目光極為的不善:“你現在沒有選擇了。”
他執起茶壺的那只手緩緩上抬,停至她的頭頂。
當他正欲松手時——
“你動她試試?”
一道冰冷的聲音如毒藥般鉆進眾人的心底,連周圍的溫度也下降了不少。
辦公室里的人紛紛轉頭往房門的方向看去。
一只修長的腿率先邁了進來,男人那身裁剪得體的西裝襯的他肩寬腰窄,短發修剪的一絲不茍,隨意的搭在額前和耳后。
他的皮膚白皙,輪廓流暢,劍眉下的那雙挑花眼微挑,略微冷淡的黑邃眸子,似寒星,似孤月。
時惟快步上前,將那茶壺揮落在地,睨了于彬一眼,氣勢凌厲逼人:“滾開。”
清脆的‘啪’響聲,將于彬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往后退了一步,賠笑道:“時爺,您...您怎么來了?”
于家雖然稱的上富裕,但卻連躋身帝都頂流家族的資格都沒有。
而眼前的這個人一出生便站到了讓他仰望的位置,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
時惟沒有搭理對方,他握住郁芷的雙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語氣柔了些許:“有沒有受傷?”
“沒有。”
郁芷搖了搖頭,眼底劃過了一絲訝然,似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過來。”時惟將她的肩膀攬住,帶到沙發上的位置坐下。
目光掃到她那雙白嫩的長腿時,又將西裝外套脫掉,蓋在了她的膝蓋處。
“時先生。”
周孝謙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連忙泡了杯茶給對方遞了過去。
他曾經有幸與對方打過幾次照面,雖談不上熟知,但有關他的事跡也聽說了不少。
時惟輕應了一聲,倚在沙發背上,蹺著腿,一副大佬坐姿:“她犯什么事兒了?”
“你是她的家長吧?”于母將那診斷書用力的揮了揮:“你是怎么教育她的?小小年紀就如此暴力!把我們家念念都打進醫院了!”
聞言,時惟黑邃的眸子里乍然溢出了些許冷峭的寒光,卻是面色不改的冷眼看著眼前咄咄逼人地于母,并沒有作答。
倒是旁邊的于彬一下便急了,他用力的將于母往后一拽,低聲道:“還想過你那錦衣玉食的生活就給我閉嘴。”
“你什么意思?”
這句警告,讓于母的臉色變了變,她重新打量了一番時惟,眼底透著不解。
于彬剜了她一眼,轉頭恭敬地對著時惟道:“時爺,實在不好意思,內人不懂事,讓您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