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家人并不在乎她的動向,但在他這待太久到底不大好。
時惟微頓了頓,握著糖果的手逐漸收緊:“我送你。”
待郁芷一只腳剛踏出大門時,時惟扯住了她的雙肩包帶子。
他凝視著她,好半晌后才開口:“明天有時間嗎?”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隱隱帶著絲期待,但更多的卻是迫切。
郁芷忽然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她的睫毛微顫:“作業還沒做。”
是了,她還是個就讀高三的學生,學業對現在的她才是最重要的。
時惟緩緩松開他的手,在即將垂下的那一刻,又再度攥緊。
似是察覺到他不對勁的情緒,郁芷挑了挑眉眼:“你害怕么?”
“嗯?”
時惟有些不明所以,可這副模樣在郁芷眼中,就變了個味兒了。
“別擔心。”郁芷微嘆了口氣,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天會過來。”
再怎么說也拿了他一塊翡翠,他害怕的話,保護他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時惟:“......”
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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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名身材略微有些魁梧的男人,抱著一個保溫桶,站在時家的院子里,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北風從四面呼嘯而過,男人的衣擺也隨之揚起,蕩起了一陣細微的弧度。
陳材空出一只手來,將那衣擺用力的往下壓了壓,可沒個幾秒,又被再度吹揚而起。
他就這么來來回回好幾遍,似是不厭其煩一般。
‘咔嚓——’
一聲輕淺的開門聲響起。
陳材立馬停下動作,小跑了過去:“老板,你睡醒了?”
屋內窗簾緊閉,若沒有從門縫里透射進來的那縷光線的話,怕是一片漆黑,半點光亮也無。
時惟打開房門后,便倚靠在墻邊,微瞇著眼睛,神情帶著一絲困倦。
他還穿著睡袍,衣領敞開了些許,露出了里頭的一大截白皙肌膚。
渾身上下帶著絲禁欲的味道,那半隱著的地方,也惹人無盡遐想。
“這么早來做什么?”
時惟輕撓了撓頭,有些不耐的睨了對方一眼。
“我給您燉了湯。”陳材笑著將保溫桶往上抬了抬,示意他看。
又是湯。
這陳材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毛病,一個月總要給他燉好幾回湯。
導致他現在看到保溫桶都有些煩躁了。
“陳材。”
時惟面無表情地叫著他的名字:“你覺得我有需要補的地方嗎?”
“老板,您這話說的。”陳材訕訕地摸了摸鼻尖:“您到現在都還沒個女朋友,我這不都是為了您著想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眼神兒還在時惟如身上掃了一圈。
時惟差點被他這個表情氣笑了,就連剛剛那點困倦也在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一腳踹在陳材的小腿上:“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陳材這會兒恐怕已經尸骨無存了。
“老板!老板......是我說錯話了,你行,你最行!”陳材用極快的速度溜到離他有三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