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老千?!”
林清妍在桌面上重重的拍了兩下:“明明就是你太笨!”
她一只腿踩在椅子上,手肘靠在膝蓋處,姿勢野的不行。
“林!清!妍!你說誰笨?你再給我說一遍?”
“叫那么大聲干嘛?比分貝啊?來啊!who怕who?”
“......”
眼看著氣氛變得愈發的不對勁,許臨川立馬打斷兩人:“夠了啊,你們倆也真是的,每次出來都得吵一架。”
這林清妍和靳云知是從小就不對付,但終其原因也并不是什么血海深仇,而是一塊微不足道的小餅干。
猶記得當年,靳云知還是個小朋友時,最是護食的不行。
院兒里的人知道他的脾性都寵著他,卻唯獨林清妍說什么也不讓他,還特別喜歡逗弄他。
在搶了他的小餅干之后,她還極其惡劣的當著心靈脆弱的靳云知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惹的他嚎啕大哭。
也是從那之后,兩人看對方都不順眼極了,在一起待不過半小時,必定得鬧的雞飛狗跳。
靳云知氣的臉都給脹紅了,他輕哼了一聲,轉頭看著時惟:“惟哥,你快點幫我報仇!”
聞言,時惟暗自搖了搖頭,好笑的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兒。
他在靳云知旁邊的位置坐下,慢條斯理的洗著牌,那修長的指節在紅色紙牌的映襯下,也顯得更為白皙。
“愣著做什么?”時惟摸了一張牌,挑著眉眼睨了對面兩人一眼:“還想等我發到你們手里?”
“不敢,不敢。”林清妍回過神,立馬伸出手去。
余光掃到靳云知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時,又不禁翻了個白眼。
見狀,靳云知也立馬回了她一個小眼神兒。
但礙于時惟在這,兩人也只敢時不時的你來我往用眼神‘交流’一番。
不過很快,他們便再也沒心思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了。
時惟一上場便連贏五把,連口氣兒都不給他們喘,就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了。
林清妍和許臨川臉上都貼滿了紙條,就差沒在眼皮子上糊一個了,可謂是苦不堪言。
而靳云知則是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一臉的幸災樂禍。
“時爺,咱歇會兒好嗎?”
許臨川將臉上的紙條盡數撕下,執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
“不繼續了?”時惟似笑非笑地接過茶杯,以老爺躺的姿勢倚在那兒。
相比在車上的疲憊不堪,這會兒倒是一身輕松。
許臨川擺了擺手:“嗐,跟您玩兒可不就是找虐呢么。”
要說這牌技,他們這個圈里時惟排第二的話,可沒人敢排第一。
俗話說的好,小虐怡情,大虐傷身,適時認輸也沒啥大不了。
“你一貫會說。”時惟眼底含笑,他從煙盒里拿出一支煙朝他拋了過去。
兩人默契地同時將煙點燃,白茫茫的煙霧在頂燈的光線下隱隱泛著一絲藍光。
蘭亭坊內響徹著的動人美妙的樂曲如潺潺流水般,劃過他們的心間,讓其下意識的安靜了下來,共同享受著這一刻。
林清妍癱在椅子上,把玩著指尖:“惟哥,我昨天看見時瑤雨去了孟家。”
可這話說完,對方卻久久沒給一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