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材將短信打開看了一眼,轉頭遞給時惟:“老板,他說的都是真的。”
時惟接過手機看到的第一條便是:[再加十萬,把人送進夜色會所,記得多拍點照片。]
哪怕他從未去過那個會所,也聽說過里面做的是什么骯臟生意。
時惟嗤笑一聲,那心底升起的那股子暴戾都快要將整個人給吞噬掉了。
若是今晚他不在,或者她多食用了一些那種藥,他無法想象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時惟用力的將手機往傭人的腳邊一丟,那雙眸子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不是......這些不是我發的!”傭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里面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腦海里劃過了什么,整個人又跌在地下狂笑了起來。
他被騙了,被郁欣曼騙了。
也難怪她會借用他的手機,他怎么沒想到,一個有錢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會沒有手機用呢。
時惟諷刺地掃了他一眼:“廢了手腳,送他去非洲。”
無論傭人有難言之隱也好,還是被騙了也罷,都無法挽回他們對郁芷的傷害。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既然敢做,那么就得承擔應有的責任。
“等等。”許臨川連忙叫住準備動手的陳材,他側頭看著時惟:“還是讓我帶回去吧,我得問問那東西打哪兒來的。”
怕時惟不同意,許臨川又添了一句:“其他人你隨便處理。”
“嗯。”反正也是一個替人辦事的,他倒是不在乎。
只不過那個郁欣曼......
時惟的眸光閃了閃,他覆到陳材耳畔低語了幾句,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材:“......”
他怔了怔,看向時惟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后還是默默地將想說的話吞進了肚子里。
時惟的聲音不算小,至少身旁的許臨川能夠聽的清楚,但他卻當作了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快步上前將那名傭人銬了起來。
當眾人紛紛準備離開的時候,刀疤臉終于忍不住地握住了陳材的手臂。
他訕訕地笑了笑:“大哥,您收了我們吧,我們愿意為您一輩子做牛做馬,您說往東就絕不向西踏一步!”
刀疤臉在聽見時惟的那句‘送去非洲’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這個心思了。
以他來看,這群人肯定是惹不起的存在,如果能跟著他們的話,那以后就不用愁了!
陳材一本正經地睨了他一眼:“你不行。”
“我哪里不行?”
“太弱。”
刀疤臉:“......”
他的眼珠轉了轉,改變了策略抱住了陳材的大腿:“大哥您不知道啊!我是真的慘啊!我從小就被人欺負,五次做任務三次都被別人打!我也想變強啊,但是沒人教我啊!而且我......”
見他沒完沒了,陳材有些不耐煩地推了對方一把:“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他也是有原則的好不好?
“大哥,我真的——”
話還未說完,陳材就給他打斷了:“老板沒把你們送去非洲就慶幸吧,還想跟著我們?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