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容易害羞,時惟怕適得其反,倒也不敢再打攪她看劇了。
直到夕陽西下,余暉透過玻璃窗灑進屋內,留下偏偏深紅色的印記時,時惟摁下了暫停鍵。
他將少女掛在耳廓里的耳機取下,輕摸了摸她的頭:“先別看了,他們一會兒要來家里吃飯。”
郁芷原本還有些沒盡興的,但聽他這么說也只好暫時將電視劇拋到腦后,隨他一起下了樓。
耽誤了太久的時間,時惟也來不及做飯了,只好叫了一份切好的配菜,準備就在家里煮火鍋吃。
許臨川和靳云知是踩著點過來的,他們一進屋,便尋著那股子香味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餐桌旁。
“哇,好豐盛!”靳云知看著那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咽了咽口水。
正當他準備捻起盤中的那塊南瓜餅先解解饞的時候,站在廚房里的時惟驀地回頭:“先去洗手。”
靳云知:“......”
他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在與時惟無聲的對視了兩秒后,又連忙跑開去了洗手間。
許臨川兩手搭在椅子上,姿態懶散地瞧著緊挨在一起的兩人,挑了挑眉眼:“你們住在一起了?”
時惟握著小姑娘的手腕從廚房里出來,不咸不淡地睨了許臨川一眼。
盡管他什么也沒說,但卻能讓對方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別樣的意味了。
許臨川連忙在時惟身旁坐下,碰了碰他的手肘,用只有他們能聽清的聲音開口:“你來真的?”
時惟輕應了一聲,也不管對方是個什么反應,又湊到了小姑娘的耳畔,問她想先吃哪個菜。
他寵溺又溫柔的模樣,讓許臨川仿佛跟見了鬼似得,震驚的讓他恨不得跑出去嚎兩嗓子。
“你在干嘛?”靳云知一回來便瞧見許臨川傻了吧唧的在揪自己的手臂,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
許臨川蹙著眉指了指身旁的那兩個人,對他眨了眨眼睛?。
見對方沒明白,他又對著右側努了努嘴。
“你犯癲癇了?”靳云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許臨川:“......”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許臨川索性不再開口,可那副模樣,在靳云知的認知里就是他剛剛一直都在逗弄自己玩兒。
越想越氣的靳云知再次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見他夾起一片肥牛準備放碗中的時候,趕緊伸長了手把肉給搶了過來。
“哼。”靳云知吃下那塊肉,傲嬌地仰起頭,用鼻孔看他。
許臨川輕嘖了一聲,沒跟他計較,又夾起一片肥牛往鍋里涮。
正當靳云知再一次準備去搶的時候,一陣清淺地敲門聲又從大廳的方向傳了過來。
“去開門。”許臨川轉移他地注意力,順便不動聲色地將碗往旁邊移了移。
“每次都是我!”靳云知一邊嘟囔著,一邊小跑到了過去。
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便印入了眼簾。
男人身著運動套裝,額間搭著幾縷有些凌亂的發絲,仿佛是剛剛運動完。
許梵在瞧見來人的時候,那雙如曜石般的雙眸微不可查的閃了閃。
“好久不見。”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