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反而讓郁芷的雙頰變得愈發紅潤了:“我只是好奇。”
時惟挑了挑眉眼:“好奇什么?”
“好奇他們是不是——”說到一半,郁芷又連忙噤了聲。
她抿了抿唇瓣,指節蜷曲在一起,頗有些懊惱的模樣。
“是什么?”時惟親昵又曖昧的在她的腰間撓了撓,灼熱的呼吸不斷的噴灑在她的雙頰處。
“沒什么。”
“芷芷學壞了。”時惟低低的笑了,那聲音好聽得如同溪泉淌過山澗,雨水滴落深潭。
他兩手環抱著他的小姑娘,微涼的唇瓣‘不經意’地從她臉頰上擦過,一舉一動都透著曖昧的氣息。
“喂,你們倆能不能注意點影響?擱這屠狗呢?”許臨川抱著水杯,帶著酸意的睨了他們一眼。
這還有好幾個人在呢,他們就在這兒親啊親的,要是再等會兒沒人了那還不得滾到船上去了。
時惟當著他的面再度擦過小姑娘的臉頰,眸底隱隱帶著得意:“你嫉妒?”
許臨川被這話噎了一下,卻又不嫌事兒大的開口:“時爺,我看您這是得了肌膚渴求癥了吧?”
“滾一邊去。”時惟隨手拿起身后的抱枕朝他砸了過去。
這個動作太過突然,讓許臨川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抱枕就這么直直的砸向了他的腦門兒。
還靠在許梵肩膀處的靳云知注意到他的囧樣,不禁笑出了聲。
可還沒來得及嘲諷他幾句,一個抱枕也向他砸了過來。
“許臨川!”
靳云知噌的站了起來,他執起身旁的抱枕,氣鼓鼓的朝對方跑了過去。
大廳里開始了一輪枕頭大戰,在嬉笑打鬧的同時,也讓氛圍變得愈發活絡了起來。
靳云知和郁芷都有人護著,獨獨剩下一個許臨川孤零零的無依無靠,最終獲得全場最慘的稱號。
“不玩了,不玩了。”許臨川倚靠在樓梯的欄桿處,接連的對著幾人擺了擺手。
靳云知捏住正準備丟出去的抱枕,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要玩什么?”
蘭亭坊。
五人圍坐在梅月閣里的紅木桌旁,在他們的面前擺了兩瓶紅酒、兩瓶洋酒,以及兩打啤酒。
許臨川拍了拍桌子:“來,我們先玩骰子,輸的人在這些酒里選酒喝,一次半杯。”
他親自將骰盅給幾人遞了過去,又問了一遍他們要喝哪種酒,順道兒幫他們摻上。
輪到郁芷的時候,他貼心的問了一句:“能喝嗎?”
“可以。”待暗紅色的液體一點點摻進杯子后,郁芷立馬將其舉起喝下一大口,似是在向他證明一般。
“你酒量好嗎?”時惟看了一眼她杯中少了一半的酒,不禁有些擔憂。
郁芷微微思索了片刻,極為自信道:“我五歲就會喝酒了。”
她那一副認真的樣子,引的時惟連連失笑,他極為捧場道:“嗯,芷芷真厲害。”
“來來來,開始搖了啊。”許臨川擼起袖子,一只腳踩在了板凳上,單手執起骰子給他們秀了一番。
他的手速較快,在旁人還沒將他的表演瞧個清楚的時候,他就已經將骰盅‘啪’的一下扣在了桌面上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
見沒人開口,靳云很是捧場的鼓了鼓掌:“哇澀,你就跟古代賭場里的那個問買大買小的人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