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兒,這么早來電話是想你虎哥了?”
男人油膩的稱呼和曖昧的語氣讓郁欣曼直犯惡心,腦海里也不禁閃現了在夜色會所發生的一幕幕。
那晚,她被綁著手腳丟在冰冷的角落里。
那晚,她被五六個滿是紋身的壯漢灌了許多的酒水。
那晚,她被他們上下其手的同時,又拍下了數不清的照片。
她哭著喊著求他們放過她,但那群人卻只會變本加厲,猶如惡魔一般朝她伸出了獠牙,想將她吃拆入腹。
郁欣曼原以為,只要能熬過那一夜,她的生活還是會如往常一般,她還是能做曾經那個無憂無慮的郁家大小姐。
可她到底還是太天真了,惡魔終究是惡魔,不會因為對方暫時的示弱,就丟棄自己的天性。
郁欣曼驀地閉緊了眸子,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她深呼吸一口氣,將腦海中的那一幀幀畫面給拋了出去。
再睜眼時,她的眸色一片晦暗,連唇角的笑意也變得愈發詭譎:“虎哥,我的腿摔壞了,最近在醫院就不能來陪你了。”
郁欣曼用著嗲嗲地聲音同他講話,仿佛是在撒嬌一般。
不等他開口,她又道:“不過,我有一個妹妹倒是長得挺漂亮的,恰巧也是你喜歡的類型呢。”
虎哥把卡在喉嚨里的話咽了下去,他大笑了一聲:“有曼兒漂亮?”
“當然。”郁欣曼低垂著頭,眼底劃過了一抹妒忌:“她比我漂亮多了,保證能讓虎哥玩的開心。”
“好,什么時候把人帶來?”
“......”
這通電話足足打了有十來分鐘,郁欣曼在放下手機的那一刻,心底升起了一抹怪異的滿足。
她倚在床頭上,望著窗外的那棵生機蓬勃的綠樹,那雙死氣沉沉的圓眸里終于多了些許光亮。
用過晚餐,周璐提著水果籃,捧著一束鮮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欣曼,你的腿嚴重嗎?”她把花束擺放放在床頭柜上,稍稍整理了一番,才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郁欣曼的視線在那雙纏著繃帶的雙膝處掃了一眼,她苦澀地笑了笑:“還好,只是骨折了而已。”
“怎么搞的?是在哪里摔了一跤嗎?”周璐蹙了蹙眉,眸底帶著濃濃的擔憂:“會不會影響你跳舞啊?”
“不會,但可能今年都沒辦法上臺了。”她柔和的聲音里摻雜著一抹沮喪,盡管不夠明顯,卻也被周璐及時的捕捉到了。
“欣曼,不用擔心。”她握住了那只被針扎的一片烏青的手,安撫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璐璐,對不起。”
她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周璐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正準備詢問的時候,又聽她道:“都是我害的你被學校開除了。”
“這有什么好道歉的?那個主意都是我出的,跟你沒有關系。”
在孫雪梅找上她的時候,便已經想過許多種后果了。
所以,這個處罰她并不覺得意外,甚至也從未怨過郁欣曼絲毫。
“不過是換一個學校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周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仿佛這本就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