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光碗里的蔬菜粥不久,陳材便敲響了時家的房門。
他站在冷風里等了好一會兒,那扇門才緩緩地為他打開。
“老板,昨晚的那個男人跑了。”陳材規規矩矩地站在沙發邊,在說這話的時候,竟是連頭都不敢再抬。
聞言,時惟揉捏著小姑娘的手一頓,那對濃密的睫羽掩住了他眸底的情緒,他語氣淡淡道:“怎么回事?”
分明是看不出半分怒氣的模樣,但卻偏偏讓陳材的背脊有些發涼了。
他絲毫不敢隱瞞的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
昨晚在狂揍了一頓那個男人之后,陳材便與他的兄弟們把人押到了郊外的某一處還未開工的地皮上。
他命人將男人綁在柱子上,足足折磨了到凌晨的時候才率先離開,但在走之前他還留了十個人守在那邊。
可今兒早上過去一看,好家伙,他底下的十個人全都被撂倒了,而那個男人也不知所蹤了。
“他應該用的是藥劑把人放倒的吧?”郁芷姿態愜意的倚在沙發上,并未對這個結局感到意外。
“對,老板娘您可真聰明!”陳材正打算說這個事情,省的老板會覺著手下的人沒用的同時,也拍了拍馬屁。
他可是看的很清楚,只要讓老板娘開心了,那他在老板身邊的日子才能過的再好一些,起碼不會被送到非洲了。
“芷芷,你跟那人認識?”時惟挑了挑眉,雖是用的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帶著肯定。
“嗯,他沖我來的。”少女的眸色閃過一絲狠戾,盡管稍縱即逝,卻還是被男人給捕捉到了。
時惟回想起昨晚小姑娘那副恨不得殺了對方的模樣,眸光沉了沉。
他握住那只纖細的小手,指尖從她的指縫溜進,與她十指相扣。
男人漫不經心地用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低沉的嗓音不帶半分情緒:“陳材,我給你三天時間。”
“好的,老板。”陳材稍稍松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再繼續耽誤時間,快速離開去辦這件事情了。
待人一走,郁芷不等時惟開口,便主動的給解釋了一下她與那個男人之間的關系:“他叫K,是我跟朋友在地下拳擊場里救出來的。”
K無父無母,在遇見他們的那天,正巧是被朋友騙到了拳擊場。
那時的K只會一些簡單的防身術,根本就不是那些工作人員的對手,只得在脅迫下硬著頭皮上了場。
結果顯而易見,郁芷也是一時心軟,瞧著他可憐才讓聞人澈把人給保了下來,卻不想惹上了麻煩。
剛開始,K的確很感激他們,甚至可以說愿意為他們當牛做馬也不為過。
但時間一長,人性的貪婪就會逐漸暴露在太陽底下,K跟他們在一起見識的越多,他就越不滿足于現在的地位。
什么救命之恩,也因金錢利益的驅使,而拋之腦后了。
“發現K背叛了我們之后,就把他給關在澳州了,但不知道怎么就跑出來了。”說到這里,郁芷的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來。
本就聯系不上聞人澈,現在又出了K這么一出,讓她不擔心都難。
時惟揉了揉小姑娘的眉心,聲音溫柔了幾許:“別想太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