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胤的味蕾一下便被那股味道給勾了起來,本就沒來得及吃飯的他,這會兒也變得更餓了。
“快吃吧。”見他的喉嚨微滾,阮鳶眸底劃過了一抹心疼,連忙將筷子塞進了他的手中。
“好。”時胤倒也沒打算再說些客氣話,先是吃了一口白米飯,才開始夾菜。
盡管饑餓,但他的動作還是慢條斯理的,透著一絲說不清的優雅。
阮鳶往他的碗里夾了幾塊肉,咬著筷子盯著他吃飯的模樣,那熾熱的目光猶如黏在了他身上一般。
“你不吃嗎?”她的視線讓時胤有些不自在的停下了動作。
他快速地掃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去盯著碗里的東西。
“吃的。”男人輕柔悅耳的聲音讓阮鳶緩過神來,倒是開始認真吃飯,不再那么肆意的去打量他了。
頭頂散著鵝黃色的光芒的吊燈,隨著微風輕輕晃了晃,那折射下來的光線在兩人的下眼瞼處灑下了一層瀲滟的弧度。
他們挨在一起,各自的扒著碗里的飯,哪怕交談極少,卻也莫名的讓人覺著安心與溫暖。
時胤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殘渣,系好塑料袋放到了門口后,又走到了吧臺倒了兩杯水端了過來。
他將其中一杯白水遞給她,眉眼之中帶著一絲懊惱:“家里只有這個了。”
平時他都是以咖啡為主,但剛剛喝的那杯已是家里剩下的最后幾顆咖啡豆了,這會兒也只得給她一杯白水了。
“沒關系,我都可以的。”阮鳶在接過咖啡杯的時候,碰到了男人的手背。
她動了動指尖,面色如常的從他的手背滑至指節的位置。
被她觸碰過的地方忽得變得酥麻麻的,時胤一收回手,便將其垂到了身側。
他看了一眼也不知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阮鳶,眸光變得怪異了起來。
見男人再次沉默,阮鳶只得找起了話題,她雙手捧著玻璃杯,感受著上面的溫度:“時胤,你會做飯嗎?”
時胤沉吟了片刻:“泡面,算嗎?”
“你覺得呢?”
時胤:“......”
他長這么大不是沒有去學過做飯,但好似根本沒有天賦一般,做什么都會糟蹋東西,毀的一塌糊涂。
不像哥哥,在六七歲的時候就會煮面給他吃了。
阮鳶感覺到自己把話給聊死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尖,換了個話題。
兩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在提起工作的時候,阮鳶的眸光亮了亮:“你們公司現在還缺人嗎?”
聞言,時胤凝眉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有一位秘書請了產假,月底應該就要回家了。”
提及這事,他還有些苦惱,畢竟手里的項目快開始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幫忙。
阮鳶強忍住嘴角的笑意,她換上一副認真的模樣:“你看我可以嗎?我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以前在......”
她將她所讀的學校,所學的專業,以及曾經干過一段時間的工作全部告訴了對方。
時惟沉吟了片刻,有些猶豫道:“可你的手,能行嗎?”
“沒問題!保證不影響工作的。”什么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話全都被她拋到了腦后,只要能在男人身邊,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