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胤默了默,他轉過頭眸光小心的看向身側正吐著白色煙霧的男人:“不如先讓他去試試吧?”
時惟與許臨川對視了幾秒,頜首:“行。”
能幫小姑娘解決一件是一件,早點脫離郁家二小姐的身份,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小芷,云知豈不是就變成你哥哥了?”阮鳶嫌氣氛太過壓抑,換了個話題想讓大家輕松一點。
她指著正在往溪水里拋石子,笑得一臉燦爛的男生:“這么可愛,賺了。”
“他是弟弟還差不多。”少女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
她并不討厭靳云知,相反在得知與他有著血緣關系的那一刻,還松了一口氣。
“的確。”時惟見小姑娘笑了,心底的負面情緒好似也被治愈了一般。
他用下巴抵著她的肩膀,深嗅著她身上的那股子淡淡地專屬甜香:“他應該叫時太太一聲嫂子。”
這聲時太太,再加上四周接連而來的曖昧眼神,讓少女的臉頰不由得升起了兩團緋云,羞赧的低下了頭去。
她輕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小聲嘟囔著:“還沒結婚。”
“早晚的事,時太太。”時惟自喉間發出了一道低啞的輕笑聲。
他緊貼著她,如鴉翼般的睫羽輕輕地拂過她臉上的絨毛,帶起了一陣癢意。
“什么時候結?”阮鳶目露艷羨的看向那一臉甜蜜的小兩口,左手微抬:“我先預定個伴娘。”
時惟:“明年,等她畢業。”
“那我也預定一個伴郎吧,到時候我可要最貴的伴手禮。”
許臨川在這時接話,他掰著手指,開始給他們舉例:“什么房啊,車啊,地啊......”
“......”
先前沉重的氣氛,因他們一人一句的要求那小兩口給予昂貴的伴手禮,而逐漸活絡了許多。
從溪邊離開,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下午三點鐘了。
靳云知抱著小草莓,看著亂七八糟的堆滿衣服的沙發及床鋪,長嘆了一口氣。
他把旅行包拖了過來,疊也不疊的直接往里頭胡亂的塞。
直到旅行包已經變得鼓鼓囊囊,有些衣物還安靜地躺在沙發上。
“梵哥哥!”靳云知泄氣的丟下旅行包,癟著一張嘴,小跑到了客廳。
他喚了男人好幾聲,又在屋里的各個角落都尋了一圈兒,卻依舊沒有找到那抹身影。
靳云知納悶的蹙了蹙眉,他揉捏了一番懷里的小草莓,忽的想到了什么,連忙從屋子里跑了出去。
他徑直走到了許臨川所住的地方,剛準備推開那虛掩著的門,又因里頭的對話,停下了動作。
“也不知道云知能不能接受。”許梵倍感疲憊的倚靠在沙發上,眼底溢滿了解不開的愁緒。
一旦靳家決定認親,那么郁芷回到靳家的事也是會提上日程了。
雖說男生平時都很乖,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但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準。
“哥,你真的想太多了。”許臨川叼著煙,愜意地將雙腿蹺在茶幾上。
他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笑道:“小屁孩兒要是知道郁芷是他親表妹,怕是高興都來不及。”
許梵沉吟了片刻,他揉了揉眉心,吐出了一口濁氣:“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