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的睫羽顫了顫,殷紅的唇瓣輕抿著,開始轉移起話題了:“你為什么要讓陳家娶郁欣曼?”
“讓他們互相折磨,不好嗎?”時惟握住了小姑娘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喉結處,輕笑了一聲。
感受著指腹下喉結的滾動,少女下意識的摩挲了幾下,她挑著眉眼:“你不是給他們找了醫生嗎?”
既然想讓他們互相折磨,那何必再來這么一出?
少女的輕撫讓男人逐漸有些不自在了,連帶著脖頸都開始酥酥麻麻的。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薄唇邊親了親,指著放在后排坐的那份文件夾:“芷芷,你先看看。”
郁芷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連忙收回手,傾身過去,將那份文件拿了過來,仔細翻看著。
前兩頁都是陳世廣及柳蘭的身家背景記錄,無論是喜好,還是脾性等,都標注的極為詳細。
再其之后,則是有關于陳家獨子,陳焱的一系列過往經歷,相比起他的父母,他一人的資料可就占了足足兩頁。
陳焱這個人,表面溫雅沉穩,待人親和且極好說話,但撕掉臉上的面具之后,才會發現他的靈魂是有多么的骯臟。
除了暴力傾向以外,還是一個嚴重的施虐癖,與他相戀過的九個女友,皆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甚至還有五個至今還躺在醫院里。
除了女人,他還會將他那不為人知的施虐癖,發泄于小動物的身上。
可以說,死在他手中的動物,數不勝數。
而陳家的兩夫婦,剛開始對這些事有所耳聞之時,是極不贊同的。
但兩年前,在陳焱出了車禍之后,他們便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并且還會在適當的時候,幫他收拾爛攤子。
少女蹙著眉,將文件夾合上:“這樣的人,你還找什么醫生?”
讓他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都是便宜他了。
時惟揉了揉她的頭:“芷芷,給他們引薦諾頓的前提,是讓我滿意。”
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善人,就陳家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德性,還妄想他救人?不可能的。
他不過是想讓借刀殺人,再把那把刀的主人,一并解決罷了。
郁芷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你玩文字游戲?”
前方路口的紅燈亮起,時惟俯身攬住了小姑娘的腰肢,吮了一下她的唇瓣:“是不是覺得老公很聰明?”
“自戀。”郁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人自從那晚之后,便整日將‘老公’掛在嘴邊了,也不知羞。
她這個小眼神,在時惟看來又是另一種別樣的風景了。
他的薄唇微勾,稀罕的盯著她那張白皙的小臉:“芷芷,我今天表現的好嗎?”
這還是頭一回,男人作出了一副求表揚的姿態,讓少女不由得笑了笑:“很好。”
時惟再度吮上了她的唇,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誘哄的意味:“那我今晚有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