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快速的翻看著文件的內容,在瞧見幾個有意思的地方時,用099將其掃描了一下,將其記錄了下來。
而后,打開了那個塑料袋,放在鼻尖處輕嗅了嗅,當熟悉的味道傳來時,她清秀的眉頭微挑。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郁芷收好藥物,從雙肩包里,拿出了一個刻著怪異圖案的黑色瓷瓶。
她走到袁麗的面前,挽起對方的睡衣袖口,拔開瓷瓶口,將里面的粉末,灑在了那只手腕上。
不過一瞬,粉末便融入了袁麗的身體里,在無形之中,從流動的血液傳遞到了四肢百骸。
“便宜你了。”郁芷搖晃著瓷瓶,意味不明的輕嘖了一聲,那雙晦暗如淵的雙眸里,劃過了一抹詭譎的笑意。
凌晨兩點的夜,冷的刺骨。
每每有清風直面襲來時,就宛如被埋在雪地里的冰針,刺入了肌膚中一般,帶起了陣陣的寒意。
少女一路小跑著,回到了那個溫馨的家。
她緊張的壓下了主臥的門把手,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會被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發現。
可還未得及放下背包,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便傳入了她的耳畔。
“去哪兒了?”時惟睜開了雙眸,黑邃的瞳眸緊盯著少女的背影。
郁芷:“......”
她抿了抿唇瓣,微垂著頭,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聲音如蚊嚶一般細微:“就......去了一趟郁家。”
時惟倚靠在床頭,如黑曜石般的眸,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他默了幾秒,一把將‘罰站’的小姑娘拉到了懷里:“為什么不跟我說?”
男人摩挲著她的臉頰,看似輕柔,實際上每一次的觸碰都帶著瘋狂的占有欲,引得少女頻頻顫栗。
“我怕吵醒你。”郁芷環住他勁瘦的腰身,小腦袋在他的胸膛處蹭了蹭:“別生氣,好不好?”
她難得一見的撒嬌,對時惟來說,的確是一個莫大的誘惑,也足夠讓他心軟。
但,只要一想到醒來的那刻,懷中的一小團突然消失,那種失落與不安的感覺,心臟便抽疼的厲害。
“芷芷,你什么時候,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時惟緊緊的擁住她,恨不得將她與自己捆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對不起......”
“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
男人所展示的脆弱一面,讓郁芷回想起與他相戀后,所發生的樁樁件件,不由得有些愧疚。
以前習慣了一個人出去做事情,沒有牽掛也不需要有太多顧慮,長久以往便養成了一種習慣。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家了,她不能只顧著自己,而一直忽略那個,在身旁默默包容她的男人。
郁芷仰著頭,纖長的睫羽顫了顫,她認真的注視著他的桃花眼:“時惟,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她語句里的保證,雙眸里的情愫,無一不是時惟最歡喜的。
胸腔里的愛意,讓他再也忍不住的側過頭去,吮住了那片柔軟的甜蜜。
一觸即發之后,兩人如同像一艘船只,在望不見盡頭的海洋上,隨著海浪的拍打,而搖晃著。
時而有海水沒入,蕩起了陣陣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