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忙的焦頭爛額的郁柏松,情況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但又無法像她那般,選擇所謂的逃避。
他不停的賠著笑臉,挨個挨個的向眾人解釋了一下情況,嘴皮都快說干了,才暫且壓下了這件事。
可還未來得及松上一口氣,大廳的門口便出現了三名警察的身影。
他們徑直走到了郁柏松的面前,與手中的圖像對比了一下,確認無誤后,當即便拿出了一副手銬。
面無表情道:“經查證,你涉嫌非法運營,及脅迫他人竊取商業機密等,請跟我們走一趟。”
冰冷的手銬銬在腕骨上的那一瞬,郁柏松整個人仿佛都老了十歲,狡辯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無論是非法運營,還是脅迫他人,這些事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只是......他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罷了。
眼見郁柏松即將被帶走,靠在男人肩膀上的郁欣曼,一張嬌俏動人的臉,已經變得蒼白如紙。
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余光在掃到不發一語的陳世廣夫婦時,攥緊了拳頭,心下做好了選擇。
“爸,你為什么要這樣.......?”郁欣曼放聲大哭了起來,一副失望透頂的模樣。
她悲痛的顫抖著雙手,緊緊地環住了男人的腰身:“焱哥哥,怎么辦......我是不是沒有家了?”
一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大小姐,被她扮演的淋漓盡致,在無意之中,完美的博取了旁人的同情。
陳焱輕輕的拍著女生的背,給她順著氣兒,語氣還是一如往常的溫柔:“傻瓜,一切有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郁欣曼吃了一顆定心丸,她暗自慶幸,卻依舊試探:“你.....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
至少,現在不會。
被男人給予的柔情蒙蔽了雙眼郁欣曼,并沒有想過,一個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系,怎么可能如她所見的那般簡單。
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個圈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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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劑藥物的治療下,恢復了正常狀態的袁麗,頭疼欲裂的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個多小時,可這段時間里卻沒有一個人出現過,明顯的有些不對勁。
袁麗揉了揉眉心,艱難的坐起身來,她伸出了一只手,準備去觸碰被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媽,你醒了?”
房門忽的被大力推開,一道稚嫩的男聲也隨之響起。
郁承安放下手中的書包,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狀態,確定沒什么大事的時候,繼續玩起了手機游戲。
“你怎么回來了?”袁麗看著他身上所穿的校服,眉頭輕蹙著。
這個小兒子自初中開始,便到了云城去讀那所封閉式學校了,除了假期以外,根本不會著家。
她無數次想替他辦理轉學,但始終拗不過他,也不知那云城到底有什么好,就這么吸引他。
“姐幫我請的假,說你生病了。”郁承安頭也未抬的答,一心都放在了屏幕里頭。
他把游戲聲開的很大,整個屋子里都響蕩著打斗的音效,使得本就頭疼的袁麗,這會兒更是難受的緊。
“別玩了,給欣曼打個電話。”
不知怎的,她莫名的有些煩躁不安,甚至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