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上臺階,反手關掉房門,看向鏡子里阮鳶那張精致嬌媚的臉頰:“阮小姐,你了解時胤嗎?”
阮鳶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指尖,頭也未抬的輕聲喃喃:“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你說呢?”
簡兮童被這話哽住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先前那副單純的模樣早已消散了個干凈。
她轉過身,倚靠在洗手臺上:“那你知道時胤有一個喜歡了兩年的女生嗎?”
“不想知道。”
“......”對方一再的不按套路出牌,讓簡兮童突然感覺有些挫敗。
她雙手環著胸,自顧自地講個不停:“喜歡了兩年的人,你覺得你能代替她在時胤心中的位置嗎?”
阮鳶忽的笑了:“我為什么要代替?”
男人的心中到底裝沒裝旁人,難道她還不清楚嗎?
她就是唯一的,何必再代替自己。
簡兮童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劃開了手機的屏幕,尋找轉賬的軟件。
“既然你是為了錢,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說個數吧?需要多少,才能跟他分手。”
“你很有錢?”
“應該......比你富裕。”
簡兮童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看一個擺在櫥窗里的物品。
那般估價的表情,實在是有點欠打。
阮鳶的眸色冷了下來,如同冬日里飄散在空中的雪花一般,還未落在身上便能感覺到一陣寒意。
她似笑非笑道:“你能給多少?”
“兩千萬,夠嗎?”
“才兩千萬?”
聞言,簡兮童更是瞧不上阮鳶了。
這種為了錢不擇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她曾經是連個正眼都不想給的。
不過,只需要花點錢便能解決的女人,倒也算省心了。
“你想要多少,直接提。”
以簡家的家底,她揮霍個幾千萬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阮鳶活動了兩下手腕,湊到她的面前,一雙眼晦暗無光:“要你的命,給嗎?”
“你——”
“啊!!”
尖銳刺耳的慘叫聲傳入耳廓,阮鳶煩躁的蹙了蹙眉,揪著對方頭發的手用力往后一拉。
她打開了水龍頭,將簡兮童的頭死死的摁到了洗手池里,整個過程又快又狠。
“你、放開......”
灌了一大口水的簡兮童,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喉間被源源不斷的水流卡的死死的,臉頰帶著脖子全都憋紅了,仿佛下一秒就快要窒息了一般。
阮鳶在她快暈厥的時候松手,給了人一小段時間的喘氣兒機會之后,又再一次的摁了下去。
“離時胤遠點,否則.....你會死的。”
女人輕淺的聲音,在簡兮童聽來宛如惡魔的低喃,恐懼充斥著她的大腦,連身子也不由得軟了下去。
阮鳶玩夠了,提著人的后衣領往墻壁上一扔,頗為嫌棄的瞥了一眼沾滿了水漬與發絲的雙手。
再次清洗干凈后,她踩著高跟鞋,‘嘭’的一下甩上了房門。
獨獨剩下,那個渾身臟的不成樣子的簡兮童,神情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久久未能從先前的驚魂一幕里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