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到市中心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勞斯萊斯風馳電掣,車速竟是超過了限速的新規。
清風從旁邊呼嘯而過,窗外閃爍的霓虹僅剩下了道道道殘影。
坐在后座的男人,一臉不耐的盯著表盤上所顯示的時間,緊蹙的眉頭從下飛機開始就沒舒展過。
“明斧,還有多久?”聞人澈溫潤醉人的嗓音,逐漸傳入了駕駛位。
哪怕明斧是個男人,都不由得感慨這聲音如同陳年的美酒,醉人的很。
他瞥了一眼導航:“大概二十分鐘。”
“太慢了。”聞人澈深吸一口氣。
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若是在耽擱下去,答應阿芷的事情,就該食言了。
“老大,能趕上的。”明斧也著急。
若不是現在在帝都,他早就扣動扳機,強勢的嚇出一條路來了。
“嗯。”聞人澈的情緒不高。
他劃開手機,指腹摩挲著屏幕里少女笑靨如花的臉頰,眉眼柔和了許多:“看見花店就停一下。”
明斧應下,在集中精神開車之余,也不忘快速的用眸光掃視一下,開在過往道路兩旁的花店。
如紗般朦朧的月光,籠罩在銀河酒店門口的那一排火紅的楓樹上。
冷白色的光芒從枝椏的縫隙透過,灑落在地面留下了粼粼的波光。
清風徐來,拂過枝椏的同時,帶走了幾片紅楓刮到了那輛停靠的車輛旁。
穿著一襲暗紅色西裝外套的男人,手握著一束小雛菊,一邊撥通電話一邊邁開了修長的雙腿。
“叮——”
電梯停在九樓。
男人一路小跑著到大廳的方向,松松垮垮的領帶隨著他的動作,蕩起了細微的弧度。
他滿心歡喜的勾著嘴角,可在看見那兩扇緊閉的木門時,那雙鳳眸里的光暗淡了下來。
生日宴結束了。
他來晚了。
如一尊雕像般的聞人澈,握著花束的手緊了緊,嘴角勾起的那抹笑逐漸變得苦澀。
“老大,你給芷姐打個電話吧。”又一聲電梯響,明斧站到了男人的身后。
見到這一幕,他的心底也不是滋味。
“打過了。”
“她怎么說?”
“沒接。”聞人澈的嗓音有些沙啞,那顆心仿佛被一只手,給死死攥住了一般:“她生我的氣了。”
明斧沉默,對于感情上的事情他實在沒辦法給予一個好的建議。
除了陪在他身邊,也沒有別的法子。
聞人澈在原地站了十分鐘,也從希望到了失望,他苦笑著轉身:“走吧。”
“老大,要不再打一個?你要是這樣走了,芷姐肯定更生氣了。”
“算了,她不會接的。”
話音剛落。
身后便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啪嗒響。
聞人澈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立即回頭,他怕,怕那個人不是她。
他蜷曲著指尖,一雙掩在金絲框眼鏡底下的鳳眸,卻莫名地多出了一絲希冀。
“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