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開始就不會將她送走了。
明斧應下,沒再提及他不喜的事情:“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澳洲的事情雖然處理的差不多了,但那個人的舊部還是躲在暗處,一直未曾冒頭。
若是沒有男人坐鎮,他們再來個突然襲擊的話,怕是會變得更棘手了。
“一個月后。”聞人澈知曉對方所想,但他還是不愿意改變主意。
他斂著眸,睫羽每每顫抖都會拂過眼尾的那顆淚痣,溫柔又不失冷淡。
明斧動了兩下唇瓣,到底還是沒再勸阻下去,只得暗自嘆了口氣:“老板,明天煮火鍋吃?還是?”
他習慣性的拿起槍支擦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提議明天該去殺哪個人。
聞人澈瞥了他一眼,點燃雪茄頭:“火鍋,阿芷喜歡辣一點的。”
“好,我明早就去買菜。”
“蟹肉多買一點,阿芷——”
“我知道,芷姐喜歡吃嘛。”明斧不等他說完,便把話給接了過去。
這樣的間接性狗糧,在漫長的歲月里,他已經品的夠夠的了。
“嗯。”聞人澈吐出一口煙,回想起少女吃火鍋的模樣,掩在鏡片底下的鳳眸,閃過細碎的笑意。
歷過一夜細雨。
聞家門前的草坪上,沾染了晶瑩的露珠。
泥土與雨水交織的味道還未散去,溫煦的陽光便籠罩在花園里的那顆桃樹上。
斑駁的光縷透過細縫,灑落于石桌上的花瓶,使得那開的正艷的玫瑰花綻放著最美的模樣。
“啪嗒,啪嗒。”
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響起。
靳云知抱著錦盒,迎著清風一路小跑進了屋內,碎發被風拂過,蕩起一陣弧度的時候,露出了逛街的額頭。
“弟弟,你在嗎?”
他對著樓梯口,高聲喚了幾句。
等待回應的同時,一雙葡萄眼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陳設。
“你這么早?”聞人澈攏了攏身上的浴袍,睡眼惺忪的下了樓。
他的發絲有些凌亂,明顯是因為那陣喚聲而剛從床上爬起來。
“今天沒事啊,我是過來幫忙的。”靳云知把抱了一路的錦盒遞給他,眉眼彎彎的笑了笑。
聞人澈挑了挑眉:“這是什么?”
“給你的禮物。”
頭天晚上,接到要來吃飯的消息后,靳云知便苦想了許久。
弟弟給他買了那么貴的東西,他總不可能空手就去家里做客吧?
“謝謝。”聞人澈微抬了抬手,示意人先坐下,正準備把東西放在一旁時。
“弟弟?,你不打開嗎?”
“......”聞人澈的手,成功懸在了半空中。
他將絲帶拆開,當著對方的面,一點點地打開了禮盒,一塊還未被打磨過的,成色十分剔透的翡翠原石,印入了眼簾。
聞人澈有些詫異,倒是沒想到對方會送這個禮物,他的唇角勾起了一道細微的弧度:“這是阿芷喜歡的。”
“啊?妹妹喜歡翡翠啊?”靳云知眨巴了兩下眼眸,或是因為小跑過的緣故。
臉頰有些紅撲撲的,瞧上去可愛極了。
“嗯,她還喜歡玉石。”聞人澈似是回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神情驀地變得溫柔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