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手里的碗就消失了。
靳云知瞪大了眼睛,怔愣的看著身旁人一大口的吃掉了糍粑。
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委屈的聳拉著眼皮,像只被人丟棄的小狗般抱著雙膝,沒有任何預兆就開始假哭了起來。
嗚咽的聲音越來越大,一下便吸引了還聚在隔壁打牌的幾人的注意。
尤其是許梵,不過幾秒的時間,便急急忙慌的趕到了大廳。
“怎么了?”許梵一把將男生抱在懷里。
他輕捏住他的下巴,想讓他抬起頭來,可越是這般他掙扎的就越厲害。
無論怎么問怎么哄,就是不抬起頭來。
許梵實在沒了辦法,他蹙著眉,用眼神詢問坐在對面的時惟。
下意識的,忽略了身旁的罪魁禍首。
“問許臨川。”時惟抬了抬下顎。頭一次這么惡趣味的想要看好戲。
他隨意的將手搭在一旁,攬住小姑娘的腰肢往后一仰,等待著一陣慘叫響起。
果不其然......
“哥!”
“你居然踹我!”許臨川捂著大腿根兒,一張臉不禁皺在了一起。
他像是看負心漢一般,視線在相擁的兩人身上來回游走,忽的嗤笑了一聲:“許梵,不愛了是吧?”
正在假哭的靳云知:“......”
他一時沒忍住抬起了頭,嫌棄的瞥了對方一眼,像是瞧見了什么病毒一般,連忙往后縮了縮。
許梵這會兒懶得搭理許臨川,一門心思全在男生的身上。
他的指尖覆在了他的眼尾,本想給他擦拭一下眼淚,結果半點兒濕潤也未曾摸到。
“云知,你騙我?”
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卻讓靳云知的背脊僵了僵,他緊張的垂下頭:“沒有,我已經哭完了。”
“嗯。”許梵沒什么情緒的應了一聲,覆在他手背的那只手,逐漸松開。
就如同,明明是珍惜無比的東西,突然感到疲憊厭煩,不想再要了一般。
“梵哥哥,我錯了。”靳云知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手,頂著那雙濕漉漉的葡萄眼,可憐兮兮地看向他。
論誰被這個眼神盯著,都無法狠下心。
“以后還會騙我嗎?”許梵強忍著想要狠狠親他一口的沖動,打定了主意要嚇唬嚇唬他。
省得讓他養成了習慣,以后總用哭這個法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會了,肯定不會了。”
“如果再犯呢?”
“再犯就......就罰我三天不許上床。”
許梵的嘴角抽了抽,這算哪門子的懲罰?確定挨罰的是他嗎?
“不行,換一個。”不許上床,就代表著不能抱著軟乎乎的男生,他可不想在寒冷的夜徹夜無眠。
“那就三天不許親親?”
“......”
郁芷聽著兩人‘有趣’的對話,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低聲道:“許梵好慘。”
說好的懲罰,結果到頭全是對方受著。
攤上這么一個小可愛,以后的歡樂怕不會少了。
“是挺慘。”時惟撓了兩下小姑娘的腰肢,微涼的薄唇貼在她粉嫩的臉頰處吮了吮:“芷芷不準跟他學。”
郁芷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冬天太冷了,我喜歡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