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胤奪過女人手中的那把黑色手槍,下意識的想要將其藏起來。
轉頭時,余光不經意地瞥見了許臨川的身影,又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他握緊了她的手,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緊張又焦急地看向對方:“如果要抓她,帶上我一起。”
時胤在短時間內做好了決定。
無論阮鳶到底是何身份,只要她一天是他的女人,那么他絕不會離開她。
無論前方的路是福是禍,都得一起。
他簡單直白的一句話,讓阮鳶本就紅透的眼眶里,溢滿了晶瑩的淚花。
她環抱住了,從頭到尾都擋在她身前的時胤,像是漂泊無定的鳥兒,終于找到可以棲息的地方。
“槍是我的。”阮鳶哽咽著開口,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了:“跟時胤沒關系,他......”
“別聽她胡說。”時胤連忙搶話,緊蹙的眉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
他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眸光堅定:“我早就知道她有槍了,我也算共犯。”
許臨川:“......”
他什么都還沒說好嗎?
怎么整的跟生離死別一樣了呢?
許臨川掃了一眼那面白墻上,極為扎眼的槍孔,輕嘖了一聲。
他捂著肚子,一副‘疼得要命’的模樣:“不行了,我得去上個廁所。”
丟下這句話,便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扭頭便離開了書房。
時胤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背脊也跟著放松了下來,他轉身抱住了阮鳶,溫聲道:“沒事了,他不會抓你。”
雖然了解許臨川的脾性,但先前的那種情況,讓他是的心里是真的沒底。
好在,一切還不算太糟糕。
“阮鳶,你太沖動了。”郁芷從時胤的手中拿過槍支,放回了原位。
她一臉不贊同的看向對方,面色微沉,明顯有些生氣了。
“但我賭對了,不是嗎?”
“那下次呢?你有幾條命來賭?”
阮鳶被這話哽住了,卻依舊固執:“小芷,你為什么不相信呢?我能保證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這番話,無疑讓郁芷越發氣憤。
她掙脫了男人的懷抱,走到阮鳶的面前,攥住了對方外套的衣領,杏眸里掠過了一絲嘲諷。
“你連我都打不過,拿什么保證?”她深深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眸,清麗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
眼看著氣氛劍張跋扈,兩人好似在下一秒就會干上一架的時候——
時惟連忙給時胤遞了個眼神,兄弟倆默契的將她們給拉開,各自安撫著她們那波動較大的情緒。
“無論什么事,大家先坐下來好好說。”許梵把書房門關上,拉著男生走到了沙發旁。
他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魔力,仿佛能讓幾人平靜下來,不由自主的聽循于他。
阮鳶沉默了幾許,她看了眼坐在另一旁的少女,先前壓在心底那股子莫名的火氣,突然散了去。
“小芷,是我太過了。”短暫的反思后,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人,若是不及時清醒過來,很容易便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