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鳶見識過許多次,郁芷的厲害之處。
她也知曉,自己的某些能力是比不過對方的,甚至讓其單獨行動亦會更容易一些。
但并不代表,她能徹底放心。
“好。”郁芷沒有拒絕。
她從雙肩包里摸出了一對微型耳機,將其中一只遞了過去:“用這個聯系。”
“嗯,我去找符丁借一輛車。”阮鳶收下耳機,繼續去做準備工作。
趁著還有一段時間。
各自忙碌的兩人,一刻也未曾松懈的了解著三角洲最重要的幾個人物。
甚至在那疊看了好些遍的文件里面,用筆留下了一道道醒目的標注,可謂是專注的不像話。
夜色茫茫。
月光灑落在平靜的河畔上,隨著四面拂過的微風,蕩起了層層漣漪。
種了滿地滟紅的花,輕輕搖曳著。
空氣中隱隱飄蕩著一股奇怪的幽香,在黑的發沉的夜里,顯得莫名詭異。
緊靠河畔的那棟房屋內,燈火通明。
三兩人的倒影在玻璃窗上,被頂燈的光線拉長了些許,隱隱還能聽見一陣樂曲,從玻璃窗里溜了出來。
“吱呀——”
房門被推開。
趁著那人丟垃圾的空隙,開啟了隱身模式的郁芷,徑直邁進了客廳。
她如幽靈一般,站在正飲酒聊天的五名男子身邊,居高臨下地睥著他們。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是這里的主人。
他的膚色較黑,若是不開口說話,像極了非洲人,故而被人稱之為老黑。
至于真名,則不詳。
“大哥,你關空調了?”長相野蠻的銅錢放下酒杯,搓了搓手臂。
不知怎的,莫名覺著冷得慌。
老黑睨了他一眼:“遙控器在你旁邊。”
銅錢轉頭,嘴角抽了抽。
他打了個寒顫:“我總感覺怪怪的。”
“何止怪。”大塊頭肥仔,神經兮兮的左右看了看:“我感覺有人在背后盯著我。”
“是啊,怎么一下就不得勁兒了呢?”
“不會鬧鬼吧?”
“......”
老黑‘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不怒自威的模樣,讓唧唧歪歪討論個不停的幾人瞬間閉了嘴。
“裝什么瘋?不玩就滾。”老黑的膚色使得那黑沉下來的臉,顯的不夠明顯。
但足以讓他們感知到,他的怒意。
銅錢的眼珠子轉了轉,笑的一臉猥瑣:“大哥,我們可能是太久沒碰女人了,這陰陽結合不了,就產生幻覺了唄。”
“對對對,大哥,你什么時候......?”肥仔迫切的用眼神詢問了老黑一番,明顯是被憋的不輕了。
老黑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在他們期盼的目光下,嫌棄的嘖了嘖:“都在樓上,少不了你們的。”
不就是女人么?
他老黑招招手,誰敢不來?
“大哥,我們可以玩兒了?”銅錢那叫一個興奮,恨不得馬上沖到樓上去,見見那些小嬌嬌。
“嗯,不過還是小心為妙。”老黑一把抹去嘴邊的酒漬,命令道:“除了我給你們找的人,其他都不許碰。”
“不會,大哥您盡管放心。”
“對,美人計的教訓我們吃一次就夠了,絕對不會再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