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郁芷定定的看向他。
像是在確定先前感受到的那抹深入骨子里的愛意,是不是她的錯覺。
聞人澈這會兒難受的緊,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他把被褥往上拉了拉:“阿芷,你先出去。”
對方那副趕人的架勢,讓郁芷的嘴角抽了抽,不過心底的那抹難以言喻,亦跟著全然消散了。
就這般,怎么可能會喜歡她。
一定是她感覺錯了。
郁芷揪了一把他的手:“你快點。”
“嗯。”聞人澈不自在的將兩臂虛虛的搭在膝蓋上,像是在遮掩什么。
等到那抹身影消失。
他才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浴室。
若是仔細著看,定會發現那被碎發遮掩住的耳尖,已是一片滟麗的紅色。
約莫等了二十分鐘。
郁芷正準備再次去喚人吃飯的時候,才見他慢悠悠地邁出了房門。
“阿澈,你怎么不把頭發吹干?”她將盛好的米飯,放在了對面的位置。
“沒事。”戴好了金絲框眼眶的聞人澈,完美的遮掩住了眼底的那抹不自然。
他往右邊掃了一眼,當瞧見阮鳶那張無法直視的臉時,神情難免一滯:“你怎么搞成這樣了?”
“嗐,還不是怕那些臭男人來騷擾我。”阮鳶自戀的撫了撫臉頰,微嘆口氣:“太美也是一種罪過。”
聞人澈:“......”
無言以對。
聞人澈執起筷子,剛準備往碗里捻菜,余光瞟見墻角那束扎眼的玫瑰時,動作停頓了一瞬。
他抬了抬下顎,似不經意的問:“怎么不把那束花放進花瓶里?都快枯萎了。”
郁芷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清秀的眉輕蹙了一下:“本來就準備丟掉的。”
要不是怕花佛瞧見垃圾桶。
她怕是根本就不會拿進屋子里。
阮鳶見聞人澈的神色莫名,嘴角含笑的著將這幾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因為一把槍,愛上一個人,再贈予一束花,浪漫吧?”她調侃著,語氣里卻夾雜著一絲輕蔑。
說到底,她是看不起花佛的。
他的情史太過豐富,身邊的女人亦是從來沒缺過,像這般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哪里配得上她家小芷。
聞人澈揚了揚眉,她看向乖乖巧巧吃飯的少女,溫和的嗓音下藏著冷意:“阿芷,要我去解決他么?”
郁芷搖頭:“他還有用。”
如果在這個時候把人抓了,那剩下的老黑可就一家獨大了,再加上一個總部......
沒有制衡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這樣。”
聞人澈了然的頜首,既然知曉少女只是出于利用,那么他也沒什么好吃味的。
他捻起一塊魚肉放入她的碗里:“阿浩也在這邊,有什么事情盡管交給他去做。”
“好。”郁芷鼓著腮幫子。
眼見著他夾了一筷子青菜,準備放入她碗中,連忙避開來:“別給我夾了,都快要吃不下了。”
聞人澈輕笑一聲,他將那一筷子菜放入唇邊,心情頗好的咀嚼了兩下:“阿芷,你不能總是挑食。”
那盤子青菜,可沒被她給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