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山頂的冷風吹的周邊的樹木沙沙作響,在月光下帶起了一地的塵灰。
枯枝被踩動的輕響,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而近。
站在一片空地的晁立,負手眺望著遠方的座座高山,像是沒有察覺到身后的動靜。
隨著兩方人馬齊齊舉槍對峙。
氣氛變得劍張跋扈之時。
他才緩緩轉身,直視著那雙溢滿了殺意的鳳眸:“小澈,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嗎?”
聞人澈把玩著手中的槍支。
白皙的五指與濃墨般的黑交織在一起,像是一副水墨畫一般,竟有著說不出的好看。
他輕啟著唇:“你說呢?”
“可你注定會失敗,又何必。”晁立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三人,惋惜的搖了搖頭。
也不知,他哪里來的自信。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躺在地上求老子不要殺他。”明戩直接嗆了回去。
不就是仗著人多么?他是真真看不慣,對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一提起曾經的恥辱,晁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的扯著嘴角:“小澈,你養的狗還是那么喜歡亂吠。”
“你tm才是狗,呸!你連狗都不如。”明戩上好了膛,頗有一副要上去恁他的姿態。
就在他舉起長槍,準備將那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晁立的腦門兒時——
耳畔傳來一道重響。
聞人澈先他一步開了槍。
沒有任何準備的晁立側身一避,但反應還是慢了兩秒,讓那顆飛來的子彈打中了他的手臂。
“殺了他們!”晁立氣極。
一雙寫滿了仇恨與怒意的眼里,在頃刻間布上了層層的紅血絲。
他一邊發號施令,一邊捂著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往身后的某處跑去。
聞人澈和郁芷第一反應便是去追。
但有了在半山腰的那一出。這次的黑衣人明顯不愿給他們靠近的機會了。
靜謐的山頂,槍聲不斷。
夜色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紗,朦朦朧朧的一切也使得雙方的交戰,陷入了一個白熱化。
在四比二三十的情況下,哪怕郁芷有一個防御的外掛,對抗起來亦難免吃力。
她快速的掃了四周一圈兒,對著殺紅了眼的幾人喊了一句:“去后面。”
聞人澈下意識的退。
在瞧見明戩一人杵在原地,遲遲沒有半點兒動作的時候,眸色一凜:“明戩,回來!”
“老大,你們——”先撤。
話還未說完。
一顆子彈,嵌入了他的腦門。
明戩直直的向后倒去,他偏著頭看向聞人澈的方向,不停吐著鮮血的唇微張。
那只艱難抬起,朝幾人揮動的手。
終是,無力的落下。
“明戩!”聞人澈的腦子嗡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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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楞的注視著對方的雙眼,攥著槍支的手逐漸用力,手背亦是青筋暴起。
聞人澈下意識的往明戩的方向走,可還未邁開腳步,就被人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