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紅的不像話,那雙漂亮的眼眸亦像是被雨水沁泡過一般。
看得時惟心疼不已,眉頭緊蹙著:“老婆,你現在有寶寶,是不能哭的。”
他抹去她眼尾的晶瑩,視線落在那張寫滿了黑字的信紙上停頓了兩秒。
看也沒看的將它折好,放了回去。
沒有半分好奇之意,更沒有去詢問她,紙上所寫的內容。
“我知道。”郁芷打了個嗝兒。
她撫摸著腹部,殷紅的唇瓣緊抿著,眼底亦是劃過一抹歉疚。
“寶寶不會怪你的。”時惟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情緒,連忙親了親她軟軟的臉頰。
他輕聲哄:“但以后不能這樣了。”
“嗯。”郁芷一本正經的應下。
她拿起茶幾上的財產轉移書,有些犯難的問他:“時惟,這個怎么辦?”
時惟接過,大致掃了一眼。
在看見上面的條條款款時,都不由得感到了一絲驚訝與佩服。
驚訝是,他沒想到聞人澈的財力有這么雄厚,竟然快到了趕超他的地步。
佩服是,他把這些全留給小姑娘。
時惟吃味的將東西放回了茶幾,清雋的眉頭微挑著:“既然是他留給你的,由你來處理最好。”
“可我不知道。”
“不急,慢慢想。”
“嗯。”郁芷一時有些發愁,她還從沒擁有過那么多的錢財。
陷入思索中的她,自然沒注意到男人越來越黑的臉色,猝不及防被捏住下巴的時候,都是茫然的。
“老婆,你還沒為我哭過。”時惟是真的吃醋,醋到渾身都不舒服。
他忍了一個多月,今兒個看見那茶幾上的東西時,是真的忍不住了。
特別是那枚戒指!別以為沒打開,他就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郁芷為難的皺了皺眉,小臉兒上的神情嚴肅了許多:“那我,現在哭?”
“不用。”
“好吧。”
時惟:“??”就沒了?
他眼神控訴的看向她,像是只被拋棄的小狗狗:“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我哪里厭煩你了?”她都說了給他哭一個了,是他不愿意的啊。
“你就是厭煩我了。”時·無理取鬧·惟,不依不饒的模樣。
郁芷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環住了他的脖頸,微微抬起下顎,輕嘟著那張唇瓣:“老公,親親。”
時惟沒出息的湊了上去。
但觸碰的時候,卻是帶著一股惡狠狠的意味在其,等到把人親到喘不過氣了,才放過了她。
郁芷怕他再鬧脾氣,連忙趕在他開口前出聲,軟軟的嗓音似在撒嬌:“老公,我想吃草莓。”
時惟屁顛屁顛兒就去拿了。
他擦干手,抱著人開始投喂:“老婆,再過一個月你就要開學了。”
郁芷:“......”
嘴里的草莓突然不香了。
她默了默,一把握住了時惟的手腕,將他的手放在了肚子上:“寶寶說學校太吵了,他不想去。”
時惟就猜到她會找借口,他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鼻尖:“不去學校,那高考怎么辦?”
“到時候直接去考嘛。”郁芷抱住了他的手臂,小眼神可憐的緊:“平時就在家里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