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在寶寶面前......這樣了。”
雖然現在寶寶還看不到,但是她總覺著哪里怪怪的,極其的不好意思。
“哪樣?”
“就那樣,不可以了。”
時惟見小姑娘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只得壓下了繼續打趣的心思。
他敷衍的應了一聲,心情甚好的揉了揉那頭烏黑細軟的發絲:“老公帶你去買蛋糕,好不好?”
一提起蛋糕,郁芷的眼眸亮了亮,就連先前的羞赧也被她拋到了腦后。
她親了親他的側臉:“快開車。”
“遵命,老婆大人。”時惟低聲笑了笑,那道聲音仿佛是從喉間傳出,帶著一股禁欲的味道。
夏日的夕陽下落的很慢。
哪怕已經快到七點,晚霞依舊包裹著整片大地,灑下了橘紅色的光芒。
汽車尋著那抹光的來源,通過了幾個紅綠燈,停在黑天鵝的店門口面。
一片嘈雜的聲音從車窗縫里傳來。
郁芷單手撐著下巴,好奇的看向窗外,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這是要跳樓啊?”
“年紀輕輕的,怎么就想不開呢?”
“你們報警了嗎?快報警啊!”
“......”
郁芷順著他們的視線往上看去,在瞧見那道熟悉身影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今天,我要在這揭穿陳家獨子,陳焱的真面目!”坐在六樓陽臺邊的郁欣曼,舉起了高音喇叭。
她穿著一襲紅色的連衣裙。
兩條手臂上有幾道還未好全的鞭痕,包括那雙腿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叫人看了,都難免心驚。
郁欣曼顫抖著握著喇叭,憔悴的臉上浮現了猙獰的表情:“陳焱那個畜牲!擺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實際上就是個怪物!”
“我和他結婚這么長時間,他仗著家里有權有勢,對我進行了長期的毆打與折辱!”
“不僅如此,他還是有虐待小動物,將它們殘忍殺害的癖好!”
“這些,都是證據!”
話音一落,無數張照片從六樓緩緩飄落了下來,掉在了來往人群的腳邊。
郁欣曼低著頭,親眼看著他們將那些照片撿起,親耳聽著他們對陳焱的叫罵,心頭總算舒暢了許多。
她在那個家,忍了太久了。
一開始,陳焱要求她做些奇怪的事情,她也只將那些當作情.趣。
可隨著他拿鞭子抽她、掐她脖子、扯她頭發的時候,她才知道她大錯特錯了。
她苦苦哀求過,也卑微下跪過。
但取下那副名為‘溫柔體貼’面具的陳焱,怎可會憐惜她,怎可會給她好臉色看。
被當作玩物,也就罷了。
卻不想,陳焱變得越來越過分,甚至還為了羞辱她,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給帶回家。
當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來時,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點點的割在她的血肉上。
讓她再也無法忍氣吞聲下去。
郁欣曼自嘲的嗤笑一聲,無力地闔上了雙眸,不愿再繼續想下去。
她搖晃著雙腿,輕松的倚靠在背后的灰墻上,等待那個畜牲過來求她。
她堅信,他一定會來。
她也下定決心,拖著他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