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指了指沈嘉晨和林得財，“他們給的？”
“是呀。”溫眠咬著吸管，懵懵懂懂地點了下頭。
顧燃表情頓時就有點兒不悅。
這時，坐在門口的同學喊了聲，“溫眠，有人找。”
她站起身出去。
“嘖嘖嘖，我說什么。”沈嘉晨得意地跟林得財道：“狼這就來了。”
林得財：“那不是高三的學長，喬涼暮？”
“你們兩個嘀咕什么。”顧燃斜了他們一眼，“小不點的奶茶你們給的？”
沈嘉晨連連點頭，“是啊，兄弟上道吧？”
“上道你個頭。”顧燃白他一眼，語氣明顯不好，“你覺得你配嗎？”
沈嘉晨：“……”
這話過于耳熟了。
顧燃越想越不爽，直接踹了沈嘉晨的凳子一腳，嗓音涼涼散散的，“就你還追人家小不點？你照鏡子了嗎？”
“……”
“不是，燃爺。”沈嘉晨吞咽一口唾沫，“你誤會了。”
還說不喜歡人家，反應這么大。
顧燃嘴跟機關槍一樣，“我誤會什么了？人才轉來一周，你就給人送奶茶，你想干什么？”
“……”
“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沈嘉晨樂了，“不是燃爺，我為什么要經過你同意啊？”
“……”
顧燃頓時噎住了。
“害，燃爺我真沒有那個意思，我這不是看你和溫眠妹子走的近，才給她買奶茶的嗎？”
“兄弟是覺得你們兩個挺配的，小小地助攻一下，我真的不是自己對她有意思！”
沈嘉晨生怕解釋的太慢，這位爺又踹上去了。
顧燃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想到什么，臉色又扳起來了，“誰讓你助攻。”
“……”
“那你是真不喜歡人家妹子啊？”沈嘉晨小心翼翼。
這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急死他這個局外人了。
顧燃皺了下眉，“她就一小不點。”
“……”
“好吧。”沈嘉晨心累的一批，這爺真是沒救了。
顧燃目光晃到溫眠桌子上，看了眼那杯奶茶，“這家奶茶好喝嗎？”
剛才小姑娘喝的還挺香。
“那當然好喝。”沈嘉晨點了點頭，“我們學校附近的青檸時光奶茶店，每次隊伍排老長呢。”
青檸時光。
顧燃下意識默念了一遍奶茶店的名字。
意識到小不點出去好幾分鐘還沒回來，他往外看了一眼。
女孩跟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站在走廊里正說著什么，隔著玻璃，能看到她白皙的側臉。
他們都穿了校服，這么站一起，就像情侶裝一樣。
顧燃低頭看了眼自己，他今天怎么沒穿校服啊？
注意到他的目光，沈嘉晨故意提高了音調，“看溫眠妹子和喬涼暮學長還挺配啊，真一對金童玉女。”
“你那會兒不是還說燃爺和溫眠妹子才是……”林得財話說到一半，收到沈嘉晨的眼神，噤聲了。
“配個屁。”顧燃白他一眼，“你眼瞎嗎？”
沈嘉晨：“……”
說人家是小不點，說不喜歡，結果看到人跟別人站一塊兒，擱這兒懟天懟地懟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