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手術，成功率極低，死亡率很高。
不進行手術，隨時有可能腦出血引發死亡。
“溫眠小姐，你在聽嗎？”
看她出神，醫生喊了她一聲，略帶同情地看著她。
溫眠緩緩地回過神來，意識也漸漸回籠，機械地點了點頭，“我在聽。”
“你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家屬陪著？”醫生問。
溫眠：“我自己來的。”
“我看登記表上你還是未婚。”醫生翻看著她的資料，建議道：“要不要手術，還是要和你的父母或者其他家人商量一下，畢竟風險很大，你們都要做好心理準備。”
溫眠突然就想到，如果沒有這件事情，她和顧燃過幾天情人節就要領證了。
那么以后不管她填什么登記表，婚姻狀態都要填寫已婚，配偶欄上都要寫上顧燃的名字。
一想到這里，溫眠鼻尖一酸，眼圈不受控制地紅了。
醫生看她這般模樣，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包紙，“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希望你好好考慮要不要手術。”
“我要做手術。”溫眠說：“什么時候能進行手術？”
她絕對不是甘愿等死的人。
難道要她每天活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發腦出血而死亡的恐懼中嗎？那跟等死有什么兩樣。
手術雖然有死亡率，但是也存在成功率不是嗎？
醫生：“本來醫院有一位在這方面很出色的醫生，但是前段時間他出國進修去了。你的情況比較復雜，還是需要找一個權威的專家醫生，我建議你好好搜集搜集信息，這樣也能提高手術的成功率。”
意思是，溫眠要自己找這個領域的醫生。
“好，我明白了，謝謝您。”溫眠站起來，往外走。
醫生又叫住她，“一定要告訴你的家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聽你的口音，不是京都人，你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在外求學、工作，出了事不喜歡告訴家人，這樣可不好啊。”
“知道了，謝謝您。”
從會診室出來，溫眠才感覺，她雙腿發軟，連路都有些走不穩。
劃開手機看了一眼，有顧燃給她發的微信：【寶貝，我這邊快忙完了，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回京都。跟我一起出差的員工隨身帶著結婚證，羨慕，等我們領證了，我就把結婚證擱錢包里，沒事就拿出來看一看。】
溫眠唇角忍不住上揚了一下，但很快，她眼里有了淚花，捂住眼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緩了會兒，她淚眼模糊地給他回復：【好呀。】
打這兩個字的時候，她手都是抖的。
不知道該怎樣把這件事情告訴顧燃。
明明約好的，等情人節就領證，上天偏要鬧她。
領證是暫時不可能了，但是怎么跟顧燃說？
她那么了解他，那個男人愛她如命，即使知道她隨時有生命危險，他也會不顧一切跟她結婚。
可是她做不到，她亦太愛他了。
愛到沒辦法那樣自私，讓他跟不確定有多久生命的她綁在一起。
晚上，顧燃像往常那樣，打來了視頻電話。
（不會真的虐，都快完結了，不會真的虐，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