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簡單地介紹過自己后,也不隱瞞在顧氏做保鏢會遇見的各種危險性,顧氏的錢也不是那么好賺的,想退出的可以現在做決定。
機會來了。
陸斐言眼睛亮了亮,她正打算以一種摔起來不太痛苦的姿勢暈過去。
“第四排中間留寸頭的那位同學,你是不是想試試直拳橫踢?”
第四排中間除了陸斐言還有誰!
她還沒做準備呢,就被沈景城給推了出去。
眾目睽睽之中,陸斐言只好硬著頭皮散漫地打了一套。
過去在鄉下,陸斐言跟著祖父,練過格斗術,雖不是多么正規,但保護自己也綽綽有余了。
陸斐言的動作剛結束,沈景城第一個帶頭鼓掌,似乎想讓陸斐言忘記自己如何坑她的事實。
本來打算離開清河古鎮的顧北琛突然停住了腳步。
形容不出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就像是墜入深海時,被海草纏住了雙腳,只能不停地往下沉淪。
顧北琛空白的腦海里,最后只剩下兩個字:阿言。
阿言。
顧北琛念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忽然跳得很快,他抓著自己領口,試圖將這中奇怪的感覺壓下去。
陸斐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正被想躲的男人收在眼底。
她只知道,樹大招風,何老既然沒有苛責沈景城的掌聲,反而給予贊美的話,一起來的應聘的人們肯定會不樂意。
還是暈過去吧。
陸斐言直起身子,明顯感受到暈車帶來的體力不支,明明是想裝暈的,結果卻是真的暈了過去。
暈倒的時候,她似乎聽到顧北琛那頭狼低沉的呼喊——
阿言。
事實上,顧北琛真的喊出了口。
何老都沒來得及做出解釋,就被顧北琛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你明知道他剛暈車,身體都還沒恢復,就讓他在大太陽下訓練!”
被罵的有些莫名奇妙何老一臉問號地看著自家兒子,不是顧北琛自己下命令,讓他好好練陸斐言嗎?
何助理搖搖頭,真不是他坑爹,就連剛剛那聲四爺口中的阿言,就連他自己都嚇到了。
作為兩個人感情的見證者,對于顧北琛幾乎病態的愛,何助理于私.心是挺支持陸斐言離開的。
***
陸斐言幽幽地睜開了雙眼。
白晃晃的天花板,刺得她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她想她又做噩夢了,時間似乎回轉到她第一次逃離顧北琛。
他把她捉回去后,狠狠地懲罰著她,不給她半點解釋的機會。
就算是陸斐言的眼淚,也換不來顧北琛往日的溫和。
后來,從黑夜到黎明,陸斐言記不太清時間,顧北琛大概是看著她徹底沒了力氣,開始不停地道歉,他說他愛她,只要她不離開他,他什么都可以給她。
她最想要的從來只有自由啊。
陸斐言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煞白著一張臉,不敢把想要與他離婚的想法告訴他。
顧北琛的愛實在是太沉重了。
陸斐言承受不起,也不想要像個寵物似的繼續在顧北琛的身邊。
視線逐漸適應了房間的白光。
陸斐言就要掙扎著起來。
“四爺不在。”房間內的何助理溫馨提示著醒來后準備離開的陸斐言,“夫人。你正掛著針呢,可別回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