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言聽到顧北琛的話,睫毛微微顫動,她抓著顧北琛的手,急切地問道:“哥哥呢?”
“你是問沈景城旁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顧北琛的胸口發悶,他將她從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抱到酒店,又安排相熟悉的醫生照顧,可是這個小沒良心的,一醒來就開始問別人的事!
“那人是你的親哥哥嗎?”顧北琛勾了勾唇,陸斐言剛醒來,一切都還在未清醒時,只能靠著潛意識點頭。
得到結果的顧北琛笑了。
他似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重婚。
他的小保鏢,就是他的小妻子。
陸晚秋當年是產下一子一女,既然陸斐言承認沈景城旁邊的男人是她的親哥哥,而她作為男生的結果是不能被成立的。
早在來澳洲時,顧北琛就問過管家杜伯,杜伯雖然沒有多說,但顧北琛還是得到有效的消息——
他與陸晚秋生的女兒并沒有離婚。
何助理那邊的說辭也是,他與陸斐言的妹妹深愛過。
那晚,顧北琛無意瞄見陸斐言沒有喉結就已經起了疑心。
一個大男生,不光下面沒有突出,喉結也沒有,再加上陸斐言在訓練營不喜別的男生觸碰,洗澡都要跑到他的蓮花池里。
現在,腦海里所有的線索都連成了一條線。
陸嫣然=陸斐言。
而且小保鏢也承認“妹妹”與他相愛過。
本來顧北琛就已經不在乎陸斐言的性別,只要她在他身邊,沒名沒分都無所謂。
現在,當所有的謊言泡沫在陽光下炸破后,顧北琛的心情別提有多愉悅了。
陸斐言掙扎著要從床上跳下來,顧北琛攔著她,不讓她出門。
“顧北琛,你要干嘛!”
還能對自己吆喝,看來是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顧北琛緩緩地站起來,長久的跪立讓他的膝蓋有些不太適應站著,身形晃了晃,倒在了陸斐言的身上。
“小保鏢,你好了,我卻病了。”
陸斐言的呼吸緊滯,并沒有留意到顧北琛嘴角淡淡的笑意。
顧北琛的整個身體是倒在了她瘦小的懷里,這讓陸斐言有些吃力,只能夠回抱著他。
陸斐言幾乎可以肯定昏迷前見的那人是自己的哥哥,只是她現在沒辦法離開房間去問個究竟。
哥哥既然活著,為什么不給自己聯系呢。
她已經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無知少女,經歷過無數次的實驗過程,也已經讓她足以面對未來的種種苦難。
顧北琛翻了個身,他背對著陸斐言,心情也很復雜。
他甚至由最初的喜悅變得害怕。
如果所有的信息都像自己認知的那般,陸斐言提起自己時的淡漠,以及現在的不情不愿,都在告訴他過去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可究竟發生了什么呢?
顧北琛不愿意這樣不明不白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她判定了死刑,若是知曉全部,興許還能消除些不該有的誤會。
陸斐言既然現在選擇女扮男裝,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他也不戳破,裝傻其實挺幸福的,起碼不用考慮太多雜碎的東西。
顧北琛兜里的手機叫囂地極為厲害。
陸斐言見男人還是未醒的模樣,伸出手,給他按下了掛斷。
沒多久,一條簡訊跳到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