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言失蹤的消息就像是操.縱.者故意放出來似的,很快便傳到陸清婉的耳朵里。
本來她還同顧聿軒置氣,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刻跑回醫院,拎起顧北琛的領口,上去就是一陣打。
陸清婉邊打邊罵,說自己早晨犯下最大的錯誤,就不該放任這個逆子同言言單獨處在一間房里。
陸清婉篤定逆子肯定是做了什么,所以才會讓陸斐言崩潰出逃。
一頭霧水的顧北琛硬生生地挨下陸清婉的打罵,并且滿腦子都在想,若不是自己做了君子,興許陸斐言就不會失蹤。
本來他就屬于皮膚白的那類,陸清婉下手的時候又沒有留情,很快顧北琛臉上的烏青,十分扎眼兒。
“媽。我已經通知了何叔,人一定會找到的。”顧北琛淡淡道。
陸清婉聞言,瞳孔緊縮,她立刻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顧家背后的力量,肯定不會輕易地動用。
“阿婉。”顧聿軒跟了上來,他攔著陸清婉,并說:“就算你生阿琛的氣也沒什么用,眼下還是找言言比較重要。”
陸清婉用手心按了按眉宇,最終還是聽從顧聿軒的話。
她不是不知道,顧聿軒說的那些道理。
只是,陸清婉在轉移自己的歉疚。
當年若不是自己沒有及時發現顧北琛性格的缺陷,也不會導致陸斐言流產。
顧聿軒將一塊紙巾遞到顧北琛的旁邊,他明白陸清婉也是關心則亂,所以才失去了理性。
這是他們顧家欠言言的,所以得時刻牢記著那些傷害。
顧聿軒安撫著顧北琛:“你母親她也是擔憂言言有危險,畢竟......”
話還沒說完,陸清婉就用力地捏了捏顧聿軒的手背,生怕顧聿軒把言言過去因為顧北琛流產的事情說出去。
畢竟什么?
顧北琛望著父親欲言又止的神態,很明顯他與母親是有事情瞞著自己的。
他們到底瞞了自己什么,顧北琛現在沒時間去深究。
“爸。”顧北琛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保持著一貫的笑容:“我沒有怪媽的意思。”
陸清婉看著兒子的笑容,又聽到他說讓顧聿軒帶著自己去休息,便自我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暴.力了一些。
臨走前,陸清婉小聲嘀咕了句,“待會兒注意用冰敷下傷口。”
顧北琛微微頷首。
“你啊。”顧聿軒站在門口,右手輕輕地彈了陸清婉的腦門一下,“真是越老越口是心非。”
陸清婉狠狠地踩了顧聿軒的腳背,“你說誰老呢!”
顧聿軒對著陸清婉寵溺地笑了笑,“我說我自己還不行。”
“我聽小風說,言言現在已經答應與阿琛在一起了。”顧聿軒不顧腳背的疼痛,徑直將人圈在自己的懷里,“你方才那樣對阿琛,不怕將來言言護他,會與你這個婆婆在產生隔閡啊。”
“就算是言言與我產生隔閡,那也得是人找回來為前提的。”陸清婉貓瞳的光芒黯淡了幾分,她對顧聿軒說:“而且我總覺得,躲在背后的人一定在預謀什么大事。”
若是普通的綁.架,通常歹徒會在綁了人以后問人質的家屬要綁架費,但現在那人只是四處散播陸斐言消失的消息,卻絲毫沒有提錢。
怕就怕在綁了言言的人,要的是她這個人。
失蹤超過七十二小時以上,人生存的機會就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