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剛剛被陸斐言用筷子尖劃破的脖頸,他忽然苦笑道,“小言。你以為你把我打傷后,外面那些人就會放過你?”
陸斐言在做出這個計劃時,就已經明白沈景城絕不是一個人策劃了這些。
只要能出去。
即便是佛擋,也要殺佛。
陸斐言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她翕動著皸裂的唇瓣,“那也不需要你管。”
原本以為沈景城口中的那些人,或許是保鏢,或許是帝盟以前她的追隨者,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的——
外面竟然是一群記者。
一見陸斐言從倉庫房里狼狽地出來,記者們像蜜蜂涌向花蜜一樣涌向她。
“看來傳聞是真的,顧四爺真的家.暴!”
“我的天,因為夫人曝光自家食品安全出問題,就把人關到這種地方,你看看她身上的那些傷……”
“顧四爺可真不是人,頭發果然是假的啊,頭皮上好多血!”
……
聽到這些亂糟糟的言語,陸斐言也明白沈景城頂著自己的臉,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陸斐言的杏眸里迸發出寒光,讓在場的記者丟不寒而栗,“我不是陸嫣然。”
“我也知道你不是陸嫣然,你不就是她的哥哥陸斐言嗎?聽說你在Gulun當保鏢時,經常被男女通吃的顧四爺給……”人群里一個不怕死的記者高聲喧嘩著。
其他的記者也都跟著一起唏噓。
沈景城自然是算好了所有的,他捂著傷口,哭哭啼啼地從陸斐言身后跑出來時,口中的句子讓各大媒體的記者對Gulun有了更加刷三觀的認知。
“哥。”沈景城衣服上到處都是血,畫面感過于強烈,刺.激著記者們的五官,“你不要再一錯再錯下去了!”
沈景城拉著陸斐言,眾人看到兩張一樣的臉,若不是發型長短,倒是很難區分。
他看著陸斐言長大,又怎么會不知道區區保鏢根本不是陸斐言的對手。可記者們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口和筆,是最厲害的殺.人.武.器。
因為今天得到的消息太過于強大,陸斐言在眾人的圍堵里險些摔倒。
就在陸斐言以為自己要與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里。
霍柏年冰冷的俊眸掃向周圍所有的記者,從薄唇里吐出一個字:“滾!”
殺雞儆猴。
在場的剩余的記者被嚇得不敢吭聲。
陸斐言扯了扯霍柏年的衣袖,“既然你在這里,四哥呢?”
男人神色復雜地望著陸斐言。
他剛剛幫她解了圍,而她開口第一句就是顧北琛去哪里了?
霍柏年心里涌出一陣苦澀,“國家食品安全局收到你實名制舉報Gulun,顧北琛現在應該忙得焦頭爛額,甚至覺得他不留在榕城是對的!”
“不是我做的。”陸斐言搖搖頭,“都是沈景城,一切都是他的陰謀!四哥不可能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