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誤會——”顧北琛勾了勾薄唇,“我在樓下打傷了霍少那么多人,理應進到室內真摯的道歉才是。”
霍凌沉自然不會讓顧北琛進去,他抬起倨傲的下巴,“顧四少應該知道我們做律師的,有很多機密的資料,你的歉意我已經心領了。”
“哦?機密?”顧北琛步步緊.逼,“類似于一年前你資助被國際科學界除名的瘋子湯姆森的實驗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霍凌沉心漏了半拍下來,盡管知道顧北琛是有備而來,可聽到顧北琛口中那些重要的信息,還是給足了他震撼,“我辦公室里可沒有什么人.體./實驗。”
“我可沒說是什么實驗。”顧北琛聲調忽然變得高亢。
言多必失,霍凌沉瞬間啞口無言。
就在他失神的這幾秒里,顧北琛踹開了霍凌沉辦公室的門。
霍凌沉慶幸他的辦公室事先已經精裝修,從外表上看不出什么。
但顧北琛就好在他的身上裝了監控似的,居然徑直走到書柜前轉動了第三層的水晶球。
誰能想象規規矩矩的辦公室的背后竟然藏著一座實驗室!
當場被顧北琛抓包的霍凌沉干脆不再解釋。
“霍。我覺得還是要見一下樣本的。”湯姆森白大褂臟兮兮的,以為是霍凌沉直接開口道,“這樣有利于將來投入更多的人身上。”
湯姆森播放的正是陸斐言各個時期的照片。
顧北琛在看到自己的照片時,目光變得幽深。
那是什么時候的照片?
難道他是他與陸嫣然的?
幻燈片越往后,顧北琛的心跳動地越快。
“霍。我們一定要找到陸斐言。”湯姆森關掉幻燈片道。
顧北琛快速走到湯姆森的面前,“你剛剛說照片里那些女生是誰?”
湯姆森這才意識到來的人不是霍凌沉,而霍凌沉就站在顧北琛的身后,搶在湯姆森之前道,“是我忘了,顧四少出了車禍,連自己的妻子叫什么都不記得了。”
“霍少該不會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吧?”顧北琛沒有理會霍凌沉的譏諷,反而話鋒一轉道,“來之前,我已經報了警。”
顧北琛收好心里的悸動,他繼續補充道,“所以霍少關懷我的同時,不如想想自己。”
“……你!!!”
***
“既然醒了,就把這個趁熱喝了吧!”
陸斐言沒有理會霍柏年,她怔怔地望著窗外。
其實夜里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見。
有些話,一經說出口,便再也收不回來。
霍柏年苦澀地笑了笑,“小言。你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嗎?”
陸斐言只是眸子微微動了一下,并沒有回霍柏年。
“我知道,在你心里,把我自然而然地歸為沈景城的同類。”霍柏年嘆了口氣,他淡淡道,“可是小言你仔細想一下,若是我與他是同類,我還會讓與樹洞先生奔現嗎?”
陸斐言眉目低垂,她翕動著皸裂的唇瓣,“霍柏年。我……”
“我知道你又要對我說對不起了。”霍柏年與陸斐言青梅竹馬了那么多年,她的一言一行,他忽然是知道的,“把這碗熱雞湯喝了,喝得一點也不剩,我就原諒你。”
語言向來是傷人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