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本來就是一個溫馨的詞語。
現在,又被陸斐言加上定語“我們的”來修飾。
顧北琛就覺得,心暖暖的。
大包小包的將貨物塞進搬家公司的車內后,陸斐言站在林蔭道下,等顧北琛從車庫開來。
街道上無論哪一處新聞,都是霍柏年回歸霍家。
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與她之間,也許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并排坐著聊人生了。
人的情感,時常因被忽視的時候,才會產生起伏。
顧北琛按著喇叭,愣神的陸斐言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不用問,他也知道她為什么發呆。
看來,是時候該給清河市政府反映,大街上滾動同一條新聞,不僅容易使市民產生視覺疲勞,還容易影響市容。
“阿言。”顧北琛拉著陸斐言的手,“我知道你跟霍柏年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嗯。”
“那你——”
“我跟他什么也沒有。”見顧北琛良久緘默,陸斐言又補充道,“……我們已經領完證……我就是你的人了……”
她是他的人。
這句話被說出來后,陸斐言面紅耳赤。
“我會給這些異性朋友,保持距離的。”
陸斐言不敢抬頭看顧北琛。
“阿言。”顧北琛沙啞著嗓子,“往后,不要說這些曖昧的句子。”
陸斐言用余光掃了一眼顧北琛,他竟然如此不能忍受撩.撥嗎?
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魅.惑的苗頭啊,這個人的腦袋,為什么總是想歪?
瞧著顧北琛漸漸下去的情緒,陸斐言一本正經地說:“四哥。”
“嗯?”
顧北琛瞇著眼,示意陸斐言繼續說下去。
“我發現你是一匹永遠吃不飽的餓狼。”
顧北琛笑得花枝招展,“阿言。我充其量也就是灰太狼,那你是我的紅太狼嗎?”
“你才是紅太狼呢!”
小女人撅著嘴瞪眼的模樣,在顧北琛的眸子里越發寵溺。
他騰出一只手,輕輕揉著她的腦袋。
夜是寂靜的。
許是連續三天的葷菜吃撐著了顧北琛,很快就睡著了。
陸斐言因為身子乏,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地瞧著顧北琛。
若是說霍柏年屬于那種溫潤型的,顧北琛未免有些太妖嬈了。
尤其是睫毛,怎么能比女孩子還密長呢。
陸斐言伸出小手,戳了戳男人的白皙的臉。
皮膚簡直嫩出水來。
神造物真不公平,這么漂亮的人,竟然還是藍孩紙!
第二日。
陸斐言揉著太陽穴,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晃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朝著屋子里喚了聲,“四哥。”
房子里靜悄悄地,腿部傳來的酸楚讓陸斐言沒有站穩。
“四哥。”
她又喚了聲,可是還是沒有答應。
此時床頭柜的手機鈴聲響起,“阿言,餓不餓?”
陸斐言想到男人的不辭而別,語調不由低了幾分,“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