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琛瞧著陸斐言疲倦的神情,內疚之感席卷心頭,“阿言。對不起。累著你了。”
“還不是某只大灰狼的錯。”
“嗯。”
“我們下樓去吃飯。”
陸斐言揉了揉眼:“不吃。”
“肚子都在抗議了。”
顧北琛咬著陸斐言的耳朵,“剛剛打電話,是不是一個人偷偷哭了?”
陸斐言氣鼓鼓地說:“誰會為你不辭而別掉眼淚!”
“......嗯......”顧北琛好脾氣的哄著陸斐言,“都是我不好。”
然后順著她的意思,“那阿言。現在我們一起下樓去吃飯,好嗎?”
“我要去先洗澡。”
小姑娘晃晃悠悠地起身,從衣柜里拿出昨日購置的衣物。
在陸斐言走進浴室后,顧北琛瞧著她床上的手機還亮著屏幕,又幫粗心的小家伙掛上了電話。
穿戴梳洗好,空氣里滯留她身上清清爽爽的沐浴香氣。
顧北琛拿來吹風機,溫柔地吹干她濕漉漉的長發,然后強制性地抱著她下樓。
等到一切都弄完以后,顧北琛拆開保溫杯的白粥。
肉夾饃已經涼了,顧北琛并不主張陸斐言吃這些冷掉的東西。
可是別不過小姑娘的堅持。
所以也就由著陸斐言從自己手里搶過涼的肉夾饃。
“若是拉肚子了,可不許再哭鼻子。”
“顧北琛。”
小姑娘嘴里嗚咽著,“你啰里八嗦的樣子,真像個老太太。”
“嗯。我是。”
陸斐言望著面前繃著臉要笑抽的男人,越想越覺得羞憤。
吃過飯以后,顧北琛接了個電話,何助理說京城音樂學院院長問他們啥時候能開學。
掛了電話后的顧北琛,心情很復雜。
這些日子小姑娘跟在自己身邊,要不是他早早地打了招呼,京城音樂學院早就開學了。
“明天,我送你回學校?”
“哎?”
見陸斐言疑惑,顧北琛頓了頓,“是不是在清河都忘記了,你們馬上就要開學了。”
“啊!”陸斐言尖叫一聲:“完了完了!四哥。都怪你,我們還有開學考試的!”
“我看過你要考的試卷,不難的。”
陸斐言皺著一張臉,不知所措。
“阿言。”顧北琛從后面抱著陸斐言,他的下巴壓在她的肩上,“對不起。”
“你是在為耽擱我開學的事情內疚嗎?”
“嗯。”顧北琛的聲音變得怪怪的,“也不全是。”
“好了,你快把你的下巴收起來。”陸斐言抖著肩膀,“重死了。”
瞧著被自家媳婦一臉嫌棄的模樣,顧北琛無奈地笑了笑,并松開對陸斐言的束縛。
“阿言。”他拉著她的手,“在學校的時候,好好學習。”
“還用你說嘛——”
“還有。”
見顧北琛支支吾吾的樣子,從他接電話的時候,陸斐言就覺得很奇怪。
女人的直覺向來準確,于是她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顧北琛不想告訴陸斐言任何關于霍柏年的消息,可又不想昧著良心騙她:“嗯。”
“什么事?”陸斐言故意拉長語調:“難不成——是我們顧四爺是出軌了?”
“阿言!”顧北琛漲紅了臉,“那種事不許亂說。”
陸斐言以前沒關注過,原來逗顧北琛是這樣快樂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