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琛帶著陸斐言回到北苑,好在冰箱里還有很多食材,他吻了吻沙發上的小女人的額頭,“等我一會兒。”
陸斐言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她點點頭,“嗯。”
不過是半個鐘頭的光景,顧北琛就做好了一碗牛肉面,他做的飯一向是好吃的。
瞧著陸斐言狼吞虎咽的模樣,顧北琛笑著說:“阿言。每次吃飯,都好像我會給你搶似的。”
陸斐言沒說話,悶著頭吸溜著面條。
待她吃好后,顧北琛又問:“你若是覺得面還不夠,我現在烤一些紅豆酥,怎么樣?”
提起紅豆酥,倒是讓陸斐言想到顧北琛第一次送她甜品時的模樣。
“四哥。”陸斐言的目光變得悠遠,“你還記不記得,你為我烤甜甜圈的時候?”
被唐陸斐言這么一提,顧北琛很快想起那段往事。
“嗯。”
“只是那時候,你為什么給我甜甜圈后跑掉了?”陸斐言還記得當時鋼琴獨奏后,那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孩。
時隔多年,當這個問題被重新問起,顧北琛仍然覺得不好意思。
“害羞。”顧北琛撓撓頭,若不是這該死的害羞,他與她怎么會錯過這么多年。
好在,兜兜轉轉,他們最后依然在一起。
“四哥。”陸斐言忽然將顧北琛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你感覺到什么沒?”
“感覺到了——”只聽顧北琛下一句說:“感受到了我們家阿言并沒有胖。”
“哼。”陸斐言甩開顧北琛的手,“榆木疙瘩,我不要理你了。”
橫豎都是他不好的。
顧北琛哄著陸斐言的情緒,哄著哄著竟然把小姑娘哄睡著了。
若非是今天商伯旸沒有來開會,顧北琛還不知道商伯旸會是這個樣子呢。
想來這些日子,小姑娘肯定商伯旸受盡了委屈。
剛才,顧北琛礙于陸斐言在場,只是揍了一拳,未免太便宜商伯旸。
顧北琛輕輕地將陸斐言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以后,他給何助理發了條短信。
何助理找到商伯旸的時候,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小何。”
“你也真有本事,敢欺負到夫人身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初見何助理,商伯旸的華語還不是很好,只是覺得他很適合做朋友。
努力地學華語,是想要靠近Gulun。
“如果我離開了Gulun,你會不會想我?”
男人與男人之間,何須說這么多煽情的話。
“你暫時還離不開。”何助理的語調一下子陰冷許多,隨后商伯旸被幾個高大的男人圍住。
從腹腔里流淌出斑斑的血.跡,很快浸透了整個衣衫。
“四爺說了,今天哪條腿絆倒的夫人,就給卸了;哪條胳膊扔的車子,就給折了。”
“何助!”商伯旸在地上掙扎著,他抓著何助理的褲腳。
“怎么?現在知道害怕了?”何助理彎下腰,打掉了商伯旸的手。
“不!”商伯旸臉血.污,“我知道我犯下了大錯,但是能不能讓懲罰的人,換做你來?”
若是能死在何助理的手下,也不枉費自己在這人世間多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