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對了,你人來了?怎么不見婚紗?”
“那么珍貴的東西,自然在酒店封存呢。”
杰西卡做出一個紳士請上車的動作,“美麗的陸小姐,可愿意隨我一同去試?
若是不合身,婚禮之前,我們都可以再修改。”
顧北琛打斷了杰西卡的手,他主動牽著陸斐言的小手,一起上了杰西卡的車。
若是后來沒有發生意外,她沒有次次從自己的身邊逃脫,便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午后的京城,氣溫達到了三十八攝氏度。
路旁林蔭道上,知了纏綿不絕地抵抗著熱意。
顧南風為顧北琛辦理出院手續,兩兄弟明明很多的話,可不知道怎么的,顧北琛始終沉默。
最后還是坐在駕駛座的顧南風打破了一路的靜寂,“關于過去,你是不是想起點什么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顧北琛沒有回復。
同樣忘不了過去的,還有霍柏年。
當年他趕到冷庫,看到滿身是血的陸斐言,哪里還顧什么繁褥的門風禮節,他用自己,緊緊地裹著毫無知覺的陸斐言。
好容易等到陸斐言面色發紫的醒來,她急著從他懷里掙脫,“霍柏年趁人之危,有意思嗎?”
她誤會他了!
霍柏年嘴拙,不知如何向她解釋,冰庫莫名被上了鎖,所以他無法帶她出去。
“孩子!”陸斐言絕望地看著雙手的鮮血,拼命地錘著霍柏年的胸膛,尖叫著:“你還我孩子!”
霍柏年等她發泄夠了,顧北琛就像是提前知道消息破門而入。
顧北琛分明就是看到衣不蔽體的他們紅了眼,偏偏還要故作大度的模樣。
當年的話,霍柏年已經記不清了。
可陸斐言的面如死灰那看不到熠熠生輝的眼睛,他卻永永遠遠忘不掉。
后來,霍柏年去醫院。
看見護工正喂著麻木臥在病床的陸斐言,就連他推門進來,也毫無表情。
“讓我來吧。”
霍柏年一身英氣,小護工被他雕刻的容貌,羞紅了臉。
從小護工手里接過米粥,“小言。若是沒有顧北琛,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聽到顧北琛的名字,陸斐言終于有了些反應。
還未等她開口,顧北琛抱著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推門而入。
隨后就是爛俗的求婚橋段。
看著小姑娘臉上重露歡顏,霍柏年黯然地從房間退出。
他只要她幸福就夠了。
可是,他親手送出去的成全,竟成了讓她痛苦的源泉。
年前,自以為他不說破,便可以守得住她的清譽。
那份有名無實的陷害,在她與顧北琛的盛世婚禮上呈現。
過往來賓,無一不看著陸斐言的笑話。
Gulun股市暴跌。
陸斐言成了人人過節喊打的老鼠。
緊接著季晴晴被催眠,也失去了一小塊記憶。
陸斐言消失了整整一年。
霍柏年再次見到她時,有些事情,她似乎也像顧北琛似的忘卻了,就連沈景城也有些認不清。
“小言。”霍柏年給陸斐言打來電話,“現在你都不與顧北琛在一起了,還瞞著身份,想要做什么?”
“我有我的事情要處理。”
聞言,霍柏年側過身子,“若是有需要幫助的——”
“不用。”視頻里的陸斐言瞳孔的寒光冷冽,她咬著牙根,“喪子之痛,你承受不起。”
一年前的冰庫,季晴晴與沈景城是主謀。
她陸斐言又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