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我都好久沒見阿言了。給她打視頻通話她也不接,也不給我發張照片。”
“這才幾天,就這樣按耐不住?”何助理打趣道,“當年要是聽老爺的,把你送出去,可不得從飛機上跳下來?”
“小何。你別損我了。”顧北琛拆開巨大的紙箱,檀木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是?”
“將來孩子的嬰兒床。”
顧北琛倒也不避諱,一屁股坐在地上組裝起來。
何助理瞧著眼眶有些濕潤,那個衣食無憂的少爺,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事事親力親為的成熟男人?
“這些活,讓我來做就是。”
“這是我和阿言要住的房子,過別人的手,總歸是不好的。”
忙碌了大半個月,終于熬到了新人相見的時刻。
顧北琛亢奮睡不著,唯恐自己還在夢中,怕醒來后阿言穿著婚紗,就跟別人跑了。
何助理以為從此四爺與夫人就這樣喜結連理,奈何月有陰晴圓缺,世事難為人所愿。
婚禮的現場上,當司儀播放大屏幕的時候,整個京城的名流,都看到了幻燈片上,霍柏年與陸斐言不堪的照片。
霍柏年自以為他不說破,便可以守得住陸斐言的清譽。
那份有名無實的陷害,在陸斐言與顧北琛的盛世婚禮上呈現。
過往來賓,無一不看著陸斐言的笑話。
顧北琛的恩師當場被氣得血壓升高,昏了過去。
在醫生把顧北琛的恩師拉到單架上時,陸斐言拉著顧北琛的手,眼里裝滿淚水,“四哥。我跟阿年真的沒有發生什么。”
“阿言。我知道。我現在要送老師去醫院,晚上等我回來再說,好不好?”
接著顧北琛跟著醫生上了急救車,在車上他心情起伏不定:“小何。我不放心阿言一個人在會場,老師事情交給你了。”
隨后,跳下了救護車。
何助理后來才知道,不過就是前后十分鐘的時間,讓顧北琛失去了陸斐言。
確切地說,是找不到夫人去了什么地方。
那段時間,何助理既要在醫院看護顧北琛的老師,也要回老宅看顧北琛。
時隔多年后的顧北琛,每每想到此刻,都會自責不該將陸斐言一個人留在現場。
也每每看到滿屋煙霧繚繞,那個男人總是說:“阿言當時該多害怕,我真是混蛋,竟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那兒。”
身邊所有人幾乎都用一種顧北琛頭上頂著草原的同情目光看待這場婚禮,只有顧北琛一個人堅定地相信陸斐言不會背叛他。
Gulun股市暴跌,陸斐言成了京城名媛的恥辱,也成了人人過節喊打的老鼠。
顧北琛將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整整半月不眠不休,將陸斐言重新帶回顧家。
搶救及時的恩師看到陸斐言,氣得要跟顧北琛斷絕關系,誰知顧北琛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顧北琛的恩師的火燒得更旺了。
“老師。阿言懷孕了。我不可能讓阿言和孩子住在外邊。”
“那是你的孩子嗎?!”顧北琛的恩師用拐杖指著顧北琛,“你知道外面都這么說你,怎么說我們顧家嗎?”
“我不在乎。”
“你們顧家幾十年辛苦打下來的清譽,就這樣毀在你手里了。”
顧北琛的恩師拿著手里的拐杖敲在顧北琛背上,“若那個孩子是姓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