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將她囚在北苑,衣食起居都是奶媽照顧著。
挨到四個半月,看了結果,商柏旸的臉色才算緩和。
“我要見四哥。”
“你四哥上要和我們商家的小丫頭結婚,沒時間見你。”
何助理等商伯旸走后,端著安胎藥走上樓。
“小何。我要見四哥。這個孩子是他的。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夫人。你說得那些,四爺都知道。”何助理安撫著她的情緒,“方才商老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四爺是被他關起來,才不能見你。”
“.....四哥......他過得還好嗎?”
“前陣子還鬧騰得絕食,聽說你又懷了孩子,倒有些鬧情緒來著。”
“......他......”陸斐言的瞳孔里有些凄涼,“到底還是不信我。”
“不不不。”何助理慌忙解釋,“四爺是想要這個姑娘,不想你給他生個姑娘。”
陸斐言破涕為笑。
何助理把安胎的湯藥遞到她的手里,“夫人趁著快喝了吧。眼下,你跟四爺熬過這個難關,就好了。”
絕境之中,人們往往聽到某些帶著溫度的話,便有了求生的希望。
他們堅定的相信著,他們可以戰勝所有,包括,命運。
可是當陸斐言分娩時,大出血,情況不是很樂觀。
直到她生出孩子,陸斐言才把不信變得相信。
她哪里來的自信,憑什么認為顧北琛會永遠愛自己呢呢?”
商老派出商伯旸瞞著顧北琛,對外說陸斐言死了。
媒體來顧家鬧過幾次,也均被門外的保全丟了出去。
直到京城特大暴雨。
顧北琛為了追隨陸斐言,也劍走偏鋒,好歹是從鬼門關走了出來。
那樣不可一世的商業精英,在愛情面前,竟然選擇最極端的方式繼續守護。
商老爺子有心撮合與顧家的聯姻。
別說陸斐言還在,顧北琛不會同意。何況“陸斐言”尸骨未寒,自然更不可能出席。
商老爺子也不是個妥協的資本家,他派人將顧北琛綁到了訂婚現場,就在商婕自以為幸福就這樣降臨的時候。
顧北琛當著京城上流所有名貴的面,舉Qiang射向了自己的胸膛。
“我的余生,只認阿言一個妻子,不可能再娶別人。
若商家不覺得委屈,請摘了我的心,拿著我的尸體,繼續進行儀式吧。
若商家還能給顧某一絲憐憫,將我的這顆心做成器皿,與阿言的骨灰,葬在一起。
顧某此生不以回報商家的這恩情,來世愿投胎做牛馬,全由商家差遣。”
商老之前因陸斐言與霍柏年的不雅照丟了面子,現在看顧北琛寧死不從的樣子,氣得更是要斷絕關系。
顧家主母向來寵自己的金孫,在她的阻攔之下,這場血色的訂婚宴得到終止。
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顧家下了封口令,外媒也不敢得罪。
京城只知陸斐言的名字不可說,卻沒曉得顧北琛曾這樣捍衛與陸斐言的愛情。